人還沒走近,剛到廊道就聽見屋裏傳來磁器破碎的打砸聲,接連不斷,伴隨著阮詩詩的尖叫。
一堆侍衛彙聚門前想要上前控製卻未果。
夜瑾煜帶著宋蘊寧快步入門,前腳剛踏入門檻,突然一個杯子劃過半空徑直向兩人的方向飛來,宋蘊寧似乎是定住了。
“蘊寧!”轉身一把抓住宋蘊寧的肩膀,夜瑾煜擋在了她跟前,杯子撞上背落到地上。
嘭——
瓷片飛濺,嘩啦啦碎落一地。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福大命大!”阮詩詩惡狠狠地看著宋蘊寧,嘴裏咒罵道,“怎麼誰都要你活,你命怎麼這麼好!”
回過神,夜瑾煜從頭到腳地查看宋蘊寧身上有無傷痕,宋蘊寧沒有理會阮詩詩的嘲諷,擺手:“沒事殿下,我沒事。”
再三確認人沒事,他才稍放下心來囑咐道:“你靠邊,別靠近這個瘋婆子。”
房裏亂七八糟,桌椅全部掀翻在地,花瓶磁器碎落一地,床更是亂作一團,全然沒了最初的樣子隻剩髒亂。
阮詩詩瘋瘋癲癲失了神智,扯下幕簾披在肩頭,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她嘴上塗抹的胭脂暈染開來像嚼了兩口帶血的生肉,幕簾遮住一半的臉她的眼睛藏在裏麵打量眾人。
“拿下。”
夜瑾煜對著阮詩詩輕輕歪頭向門口的侍衛下令,他把宋蘊寧安全地護著身後退到門外。
踟躕的侍衛一窩蜂衝了上去抓住阮詩詩不撒手,任憑她隨意踢打撕咬,總算是幾人的合力下漸漸失去反抗的氣力。
“放開我!呸!衣冠禽獸的太子殿下,還真以為自己是好人。”阮詩詩對著夜瑾煜啐了一泡口水,侍衛拿來繩索將她綁了起來。
萬分淡定的沒有發火,夜瑾煜走近緩緩蹲下盯著阮詩詩問:“說,你們到底又什麼計劃?剩下的人在哪裏?”
笑,除了大笑就是冷笑。
肆意妄為地不把夜瑾煜放在眼裏,阮詩詩側過臉冷哼道:“別以為抓住我,我會告訴你,死也不可能。”
她撲上來就要咬,夜瑾煜趕緊起身後退。
一個巴掌,侍衛狠狠地扇在了阮詩詩的臉上,毫不留情。她疼得直叫:“啊!打女人!你果然也不個東西。”
“當真不說?”
眼神中透露出冰冷,夜瑾煜直言:“你是榮王之後,孤已經知道了。你要扶持你的弟弟登基當皇帝,孤也知道。”
笑聲戛然而止,阮詩詩的表情短暫地失控了,手腳被捆動彈不能,在著急下一用力摔倒在地。
她勉強昂起脖子,瞪著夜瑾煜質問道:“你為何知道!”
“那個侏儒的小個男人已經先你一步道出了實情。”夜瑾煜勾起嘴角,勝券在握,向下俯視這個嘴臉醜惡的女人。
臉上再次閃過一絲慌亂,但緊皺的眉頭在片刻後舒展開,阮詩詩眼睛滴溜溜地轉:“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手下,你還是不知道我們的人在哪裏。對吧?不然太子殿下何故問我?”
到這種時候還能如此淡定的女子實在不多見,這人若非生錯了人家又習了不知禮義廉恥的教養,或許能成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