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父皇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永安悲痛萬分,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父皇狩獵之時,遇到了一隻黑熊,禦馬受驚,將父皇摔下馬。父皇為保護慧母妃,被馬蹄重重的踩了一下,致使肺腑受創,至今還未醒來。”太子說清楚受傷始末,又轉身叮囑永安:“父皇受傷的事現在不能漏出去,以免引起朝堂動蕩。母後就以慧貴妃被刺客所傷為由,將這裏給封起來查刺客。你白日就先安靜的待在營帳裏,等天色暗下來我再來接你悄悄過去。隻有我們穩下來,勳貴大臣們才不會胡亂猜測。”
“我母妃……她怎麼樣?”
“隻是受了些小傷,沒有大礙。母後隻是用這個為借口,將這裏先封起來。”太子撫了撫永安的頭發,低聲安慰道:“別擔心,還有皇兄在呢。”
永安雙眸含淚,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嗯!”
此時,皇帳中,熙和帝躺在床上,麵色慘白,昏迷不醒。一名身穿禦醫官服的老者正跪在床前把脈,不遠處也有幾位禦醫跪趴在地上。
“張院判,聖上如何了?何時才能蘇醒?”皇後焦急的在帳中踱步,滿臉焦急。
張院判細細把著脈,神情驚疑不定。聽到皇後開口詢問,上前回稟道:“臣無能。”
皇後鳳眸閃過一抹淩厲,緩緩開口道:“張院判,聖上的情況如何,你隻管如實回稟,若因你延誤導致陛下病情加重的話,仔細你的腦袋!”
“臣不敢!回皇後娘娘,如今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能開的方子也開了,其他的隻能看天意……”張院判是中醫世家,家學淵源,可如今熙和帝這個昏迷不醒的情況,他也是束手無策了。
皇後叮囑:“如今之計,也隻能這般了。陛下的情況不可外傳,我若是在外麵聽到什麼風聲,你們便下去伺候先皇吧。好生照看著陛下,若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稟告我。”
“臣遵旨……”
皇後吩咐完禦醫,便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守在營帳裏的內侍小聲上前稟報:“娘娘,太子殿下現下在帳中。”
太子聽到營帳外的聲音,也出來了 看到是皇後回來,便上前行禮:“參見母後。”
“起來吧,舟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如今你應主持大局才是。”皇後看到太子過來,心中欣喜,忙拉著太子進入帳中。
“兒臣有些事想要同母後商議。”說著,太子用眼睛掃了掃帳中侍候的宮人。
皇後會意,讓眾人退下去了。素心帶著人退下,讓其他人離帳子遠些,自己站在門口五步處,在這裏,既不會聽到裏麵的談話,又能注意主子們有沒有什麼吩咐。當了多年大宮女,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做奴才的,不就是要把主子伺候好,讓主子舒心嘛,若不然她如何坐的穩這貼身大宮女的位置呢?
“舟兒,是有什麼事?是外麵的勳貴大臣坐不住了嗎?”皇後也猜不到是有什麼事 ,不過也就這幾件事裏麵,左右是出不了這個範圍的。
“母後……今日之事,不是意外,是嗎?”太子喉嚨艱澀,吐字仿佛也變得艱難起來,可這件事,他必須要問清楚。
“你這是說些什麼?從哪裏聽來的?”皇後的麵色冷了下來,聲音也不複親和。
太子直視著皇後的眼睛,緩緩開口問道:“母後,圍獵之前都會有兵士提前清理一遍獵場,那麼大的黑熊,怎麼會放過去了?”
皇後冷冷說道:“清理圍場,疏忽大意也是有的。你多心了。”
“那……禦馬受驚呢?禦馬都是多年訓練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受驚?兒臣派人去查了,禦馬的脖頸處被射入了一枚細針,這恐怕才是禦馬發狂的真正原因吧?”太子對這件事本就心存疑慮,現在查出來,更是一步步確認了自己的猜想。能對禦馬做手腳的人,整個大慶不超過三個。
一時間,帳中落針可聞。
“母後,那是父皇啊!你們是結發夫妻,你如何下得了手?”
“他不是你的父皇,他是李嘉卉的父皇!他也不是我的丈夫,他是徐慧的丈夫!他的生死,與我何幹?!”皇後像是被碰到了那根弦,突然激動起來。
太子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皇後,久久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