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的腹部已經血肉模糊，翻開的傷口像是被利爪抓傷。
“我帶你回冥界。”
莫生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是的，我沒看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竟然還在微笑。
“你不疼嗎？”
“這算啥，皮外傷而已……”
我知道，莫生肯定很疼，但這個家夥總是好麵子。
莫生讓我扶著他坐下，我在旁邊望風。
莫生開始療傷，這麼重的傷真的不用回冥界嗎？
我時不時地看向他，我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自己會影響他療傷。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莫生的傷療完了。
他整理了一下被抓破的衣服對我說：“走吧，我們回爛尾樓。”
我扒著他的肚皮看，果真已經看不到傷口，甚至連疤痕都沒有。暗紅色幹涸的血跡像一朵朵玫瑰趴在他的皮膚上，映襯得腹肌更加漂亮。
我忍不住想摸一摸，指尖剛剛碰到，就聽莫生“嘶”了一下。
“還很疼？”我問。
莫生拿開我的手，說：“你是不是又要耍流氓？”
我向他保證，“這次真的是單純地想觸碰一下美好的事物，這是對美的向往。”
“別把耍流氓說的這麼文藝。”
“我錯了……”我小聲嘀咕，不想讓他聽到我認錯的聲音。
說實話，雖然在冥界時我也會調戲一些小帥鬼，但都是單純的言語冒犯。但遇到莫生，我就徹頭徹底地變成了一個女流氓。
我大抵上是不想混了。
回到爛尾樓時已經天光大亮，大家都在爛尾樓裏躲避陽光。
莫生的樣子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
大家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地關心，倒讓莫生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弄成這樣？”星芙問。
我這才想起我還沒來得及問莫生發生了什麼。
莫生說：“被那團黑影撓了一把，沒想到它的爪子這麼鋒利。”
莫生尚且如此，怪不得那些人的頭會被這麼輕易挖出一個洞。
“我休息一下，過會兒回去換套衣服。”莫生說。
他的衣服已經被抓爛，還浸了鮮血。
他走到了自己的專屬角落，躺在自己的專屬躺椅上。
莫生閉著眼，他的眉頭微皺，眼睫毛隨著眼皮一抖一抖的。
“你很疼嗎。”我問。
畢竟肚子被抓透了，外邊看著完好無損，裏麵已經重傷也未可知。
莫生的聲音有些低沉，“有點。”
“是裏麵沒有愈合嗎。”
莫生朝我笑了笑，“放心吧，沒事，隻是稍微有點疼而已。”
他的笑一點都不好看，就像是硬擠出來的一樣。
“我送你回冥界吧。”
“沒關係的……對了，你聯係一下桑以，告訴他一定要小心。”
“哦。”
我拿出手機，看了片刻，不好意思地對莫生說：“我不知道怎麼用。”
“用我手機吧。”
莫生整整在躺椅是躺到了傍晚，我坐在躺椅旁邊的地方用撿來的小木棍畫圖畫。
其實我什麼都不會畫，畫來畫去無非都是小雞吃蟲。我數了數，一共畫了99隻小雞和無數條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