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姬會不會被小馬哥抓走了?”我問莫生。
莫生把剝好的栗子放到我的手中,“我已經聯係引魂部的所有鬼差,沒有人見過焦文姬。”
這個季節的栗子很好吃,又軟又甜。
“老大!老大!”大頭晃著半個腦袋跑回了爛尾樓,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老大,這哥們有困難。”
大頭要麼把我當成了救苦救難地活菩薩,要麼把我當成了許願池裏的活王八。
我繼續吃板栗,莫生在旁邊一顆接一顆地給我剝。
“老大,他找不到家了。”
“找不到家找警察叔叔啊,找我幹嘛。”
大頭身後的男人三十多歲,瘦瘦的,他的胸口有一個焦黑的洞。
沒錯,是個洞。
我說:“當然得找我啦,咱們的事可不歸警察管。”
大頭聽我這樣說,喜笑顏開。
我問男人:“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有休息地樣子。
我走近他,仔細看他的傷口。他的傷口不到拳頭大小,裏麵黑洞洞地,根本能確定心髒還在不在。
“莫生,你來看看。”
莫生端看了許久,“心髒還在,但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紮爛了。”
“會不會是焦文姬幹的?”
幾天不見焦文姬,我的心裏有些隱隱地擔心,萬一她私自行動濫殺無辜,不但無法破案,還會弄得自己萬劫不複,無法投胎。
為了一個男人,搭上自己新的人生,不值得。
莫生問男人,“你什麼時候死的還記得嗎。”
男人想了想,“應該就這兩天吧,記不清了……我總感覺我在開車。”
就在這兩天,這個時間點讓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這就意味著加重了焦文姬的嫌疑。
我對男子說:“這樣吧,這兩天你先在這待著,不要亂跑,我們明天去外麵找找你的身體。”
大頭帶著男子去我們平時聚在一起地方看電視。
莫生問我:“你有線索了。”
“沒有,我們可以問問高曉露最近有沒有新案件。”
莫生向我豎起大拇指,“聰明!不過你放心,高曉露不會但不告訴你,還會把你列為犯罪嫌疑人。”
“我又不傻,當然不會直接問啦。”
我拿起莫生的手機撥通了高曉露的電話。
嘟嘟了幾聲,聽筒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
“高曉露在忙。”
我和莫生決定出去試試運氣,既然男人說他在開車,也就意味著他的屍體八成會在馬路上。
我們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就看到馬路上圍了看熱鬧的人,還有警車、救護車、消防車。
我飄過人群,原來是發生了車禍。
前麵的貨車拉了很多鋼管,估計是因為急刹車,鋼管從車上掉了下來,直接插入後邊小車司機的心髒裏。
而小車司機正是剛剛來求助的男子。
消防員把車門割下,醫護人員緊急救助男子,但從醫生的表情可以看出男子已經沒救了。
肯定沒救了,魂魄都出來了。
人群中還有一個女人,大著肚子,撕心裂肺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