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金毛就出院了，莫生買了很多香燭和紙錢送給大家。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家不得不同意收留小金毛。
但小金毛好像不是很喜歡這裏，除了莫生，它看誰都像見了惡鬼。
小金毛的腿還需要休養些時間，莫生在籠子裏放了柔軟的墊子，水和狗糧。
安頓好後，我們便出發了。
為了方便行動，我倆依舊是人類看不到的形態。
我們在那個小胡同口守株待兔，等了好久，終於在下午等到了這對夫妻中的丈夫。
男人好像比昨天還要佝僂，他提著一袋雞蛋。雞蛋不多，但男人提的很吃力。
我和莫生跟在男人身後，穿過小胡同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應該是居民儲物的小房子。繞過這些小房子，後麵則是一棟非常老舊的居民樓。
男人上樓更加吃力，隻是上二樓就氣喘籲籲。他拿出鑰匙，手抖的厲害，插了三四次才把鑰匙插進鑰匙孔。
我和莫生自然跟著進了男人的家。
男人看不到我們，他肩上的小女孩可以看到我們。她見我們跟著進來，眼睛不斷向我們發出警告的眼神。可能是鑒於莫生自帶的氣場，小女孩並沒有攻擊我們。
“爸爸，姐姐。”
小男孩蹣跚著走向男人，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再亂說打手。”女人嚇唬小男孩。
女人抻著脖子接過男人手中的雞蛋，轉身走進了廚房。
接下來，他們做飯、吃飯、午睡。
男人和女人把被子疊好放在身後，然後向後靠在上麵，沒過一會兩個人就睡著了。
我原本還在好奇他們兩個躺下之後女孩們要怎麼辦，原來兩個人都是坐著睡覺，根本不會躺下，也可以說兩個人根本不能躺下。
女人睡著時不知不覺往後仰了一下，肩上的女孩猛地拽了一下她的頭發。力氣很大，這麼一下女人的頭發就掉了一縷。
女人疼的驚醒，男人不耐煩地說：“你注意一下，明知道躺著頭皮疼還躺，你看看你這一嗓子差點把寶寶吵醒。”
又過了十幾分鍾，夫妻二人又沉沉地睡著了。
“小朋友，你們怎麼坐在別人肩膀啊？”
兩個女孩沒有回答我，而是沒有表情且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們有困難可以和哥哥姐姐說。”莫生說，但小女孩同樣沒有理會他。
他換著花樣地和小女孩溝通，我沒有耐心，幹脆把哄孩子這件事交給他，我則在每個房間轉一轉。
他家的裝潢也很老舊，老式的暖氣管道已經生鏽，暖氣片的縫隙間塞了各種顏色的塑料袋。除了客廳、廚房及衛生間，還有兩個很小的房間。
稍大一點的房間應該是夫妻在住，房間本就不大，還放了一個巨大的大衣櫃。總之整個房間都塞得滿滿的，包括客廳也被各種雜物充斥著。
而另一個稍小一點的房間卻截然不同，這個房間沒有家具，隻有一個爬爬墊和一個很大的玩具簡易櫥。簡易櫥裏麵塞滿了各種玩具，小汽車、小飛機……
看得出，這對夫妻很愛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