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百花爭豔。
賞花宴上的花兒,有的迎風初綻,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有的競相怒放,熱情洋溢。
“本宮今日設宴邀請你們,既是雅興,大家不必拘謹。”
皇後厲芸媚氣若神定的端起案桌上的青銅茶杯,抿了一口,輕描淡寫的看了看麵前一幅幅青澀秀珍的麵孔說道。
“啊嚏…”
突然一句聲響打破了這肅冷的氣氛。
大家紛紛詫異地循聲望去。
端坐著的女孩知道自己失了禮態,嚇得驚慌失措,急忙跪著低頭解釋道:“皇…皇後娘娘,民女不是故意的,我對花粉過敏,所以才…啊嚏…”
話還沒說完又打起來噴嚏。
蕭臻臻看著那位嚇得小臉煞白的女孩,她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兒,叫白嫣兒,今年不過年僅十三歲。
前世的時候大理寺少卿白佐亭一直在暗地裏幫助她的爺爺蕭默天追尋二皇子翼王的下落,後來因為行跡暴露,白佐亭跟他的妻子也因此雙雙被齊雍派去的暗衛刺殺於自家府中,而白嫣兒則親眼撞見自己父母被殺害的慘烈情景,當即受了刺激,導致精神失常從此便瘋瘋癲癲。
蕭臻臻想起來,前世白嫣兒對花粉過敏在賞花宴上因為狂打噴嚏惹怒了厲芸媚,被落了個無理之罪,硬生生挨受了二十大板。
但白嫣兒這頓皮肉之苦還得拜一個人所賜。
“你也太無理了,皇後娘娘的賞花宴豈容你如此掃興。”
果然跟前世一樣,最先出聲的果然是袁湘淩,她的這句話也成功挑撥了厲芸媚的情緒。
要不是袁湘淩從中作梗,挑破厲芸媚的皇後尊嚴,白嫣兒也不至於受罰。
白嫣兒無奈地道:“皇後娘娘,民女無意冒犯,隻是這花…啊嚏…實在是…啊嚏。”
白嫣兒噴嚏打得停不下來了。
畢竟這是皇後舉辦的賞花宴,厲芸媚本來就是個妄自尊大的人,容不得有人破壞她的雅興,更不允許有人挑戰她皇後的威嚴。
厲芸媚盛氣淩人的看著白嫣兒:“本宮置辦這賞花宴,本是邀大家賞心悅目之意,誰要是有意攪合,本宮也定不輕饒。”
白嫣兒心一驚,隻能拚命辯解:“皇後娘娘,民女無心冒犯,請娘娘恕罪。”
眼看著厲芸媚的眉宇已經醞釀著怒意。
蕭臻臻顧不得低調不低調了,趕緊解圍道:“皇後娘娘,民女有辦法解決白小姐的過敏問題。”
厲芸媚回眸看向蕭臻臻問道:“你是…”
蕭臻臻福身回答道:“回皇後娘娘,民女蕭臻臻,蕭默天是我爺爺。”
厲芸媚問道:“喔,原來是蕭將軍的孫女,你有何辦法解決?”
蕭臻臻點點頭道:“回皇後娘娘,民女有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厲芸媚凝視著眼前自稱是蕭默天孫女的女孩,雖然衣著樸素,容妝淡抹,深邃精致的五官輪廓卻掩蓋不了她的不凡姿色,纖瘦的身影隱約透漏出一股鏗鏘之風,遇事沉著從容,舉止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