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裏暗自怒罵了數十次後,齊羽晟終於帶著一身酒氣,推開了房門。
喜帕下的人兒明顯身子一僵,轉瞬卻是挺直了腰背,一動也不敢動。
“你倆出去守著,別讓閑雜人等靠近雲簫苑。”齊羽晟沉聲對於悠於晴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是,奴婢告退。”
這次於晴於悠倒是聽話了,兩人異口同聲,躋身退出了房間。
蕭臻臻這下算是看清了真相,原來這些人不是不近人情,隻是都聽她們家王爺的話罷了。
哼,這樣想著,她就憋著一肚子氣。
齊羽晟還不知道喜帕下正在忿忿不平地少女,此時正透過喜帕,一雙黝黑光亮的眼眸瞪著他。
齊羽晟走過來,剛想要伸手掀開她的喜帕。
“啪———”
便被蕭臻臻當即一掌拍開了。
他劍眉微擰,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了?”
這樣一問,蕭臻臻便把憋了一肚子的不滿傾泄而出,滔滔不絕地抗議著。
“餓了不能吃東西,不能自掀喜帕,累了還不讓睡,我幹什麼都說要等她們家王爺回來,這到底是誰定的規矩啊!”
齊羽晟聞言,這才心中了然,看著眼前炸了毛的小貓,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她是生氣了。
但是怎麼辦,他的王妃生氣的樣子依然是那麼惹人憐愛。
隻能順著她的毛捋,半哄半就地說道:“是,王妃說的是,夫君等下就去教訓他們,教導他們凡事應該以王妃的情緒為第一。”
就好像他現在這樣。
蕭臻臻一聽,沒有回應,隻是小聲嘀咕兩句:“說的好聽,她們都隻聽你的。”
齊羽晟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是靈敏的,盡管喜帕下的聲音很細微,但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唇角微揚,輕笑道:“以後都聽王妃的。”
“什麼?”
男人很耐心,笑得一臉寵溺又解釋了一遍:“以後她們都聽你的,因為為夫隻聽娘子的。”
喜帕下的人卻不說話了,周圍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燭火微晃,周圍都被曖昧的暖光籠罩。
不知道為何蕭臻臻隻覺得臉上火辣辣,這會兒要是有個銅鏡照一照或許就能知道,她的臉此時此刻紅的跟喜帕相輝映了。
齊羽晟看眼前的小貓安靜了下來,便又伸手掀開那紅色喜帕。
喜帕被緩緩掀開,露出少女白皙精致的五官輪廓,紅唇皓齒,容貌絕美,傾城傾國。
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正直愣愣地凝視著他。
他走到桌幾前拿起兩隻玉瓷杯,往裏灌滿了酒水後,便又回到了床榻前。
把其中一個杯子遞到了蕭臻臻麵前,蕭臻臻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便伸手接過。
“喝交杯酒吧。”
燭火朦朧,男人的酒氣未褪,臉上還依稀掛著些許潮紅,看向蕭臻臻的時候,銀黑色的眼眸滿是濃濃的情深意重。
兩人默契的喝完交杯酒,完成合巹禮。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輕輕地托起女人白皙的臉龐。
這個從看見的第一眼開始便讓他挪不開雙眼的少女。
終於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