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喪禮如期舉行,這一天,朝廷下令舉國哀悼。
由何太後帶頭,進行了最高規格的喪禮。
皇子皇女們,皇後帶著劉貴妃等一眾妃子,宰相帶著文臣武官,都在禮部衙門的指揮下井井有序地進行著喪禮。
陸楓和宮中大大小小的奴才們也穿上了喪服。
喪事進行期間,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等到各項禮儀都完成後,已經過了三天。
接下來就是選個日子,把皇帝的遺體下葬。
雖然皇帝駕崩了,但是一切事務還得照常繼續。
於是在皇後的暗中推動下,在她陣營的大臣們把擁立新皇在朝堂上提了出來。
這一天,陸楓準備出宮去一趟影衛,看看王一做得怎麼樣了。
雖然劉貴妃已經傾向何太後了,但是這些東西也不能落下,萬一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了呢。
可是陸楓還沒走到皇宮大門呢,就看見大皇子帶著幾十號人來勢洶洶地迎麵走來,那些兵士阻攔不得。
陸楓連忙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著大皇子帶著人就這麼走過去。
雯兒已經給他傳過消息了,說皇後和大皇子近期會有大動作,隻不過陸楓沒想到他們會挑今天這個時候。
在心中權衡一二後,陸楓果斷掉頭走回去,迅速回到劉貴妃的寢宮。
“你看看大皇子帶著人前往朝堂那了?!”劉貴妃有些吃驚,“看來這是要逼何太後讓位了。”
陸楓說道:
“這確實是個機會,就看他們具體怎麼做了。”
劉貴妃塞了一顆葡萄在陸楓嘴裏,“你去瞧瞧,我不方便去。”
“得嘞。”陸楓對著劉貴妃的臉蛋吧唧一口,立馬走出寢宮前往朝堂那邊。
等到陸楓走到的時候,朝堂上已經爭得不可開交了。
他並沒有真的走進朝堂,那樣子做跟傻子無異,隻是在朝堂外和一個值班小太監替一下班,方便偷聽。
隻聽得大皇子在裏麵說道:
“父皇駕崩,朝野動蕩,亟需新皇上任穩住民心。二弟和三弟無能平庸,難擔大任,本皇子毛遂自薦,何錯之有。”
“難不成太後要等到內憂外患之際才肯鬆口?亦或者太後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哀家說了,此事不宜此時討論,暫且延後,哀家自有分寸。雖說二皇子和三皇子確實不是個能擔重任的繼承人,但選新皇之事不可兒戲,大皇子又如何自證給哀家、給百官看你是個能擔大任之才?”
這時,宰相趙鬆出班啟奏。
“太後此言差矣。據微臣所知,陛下在時曾多次讚許大皇子,跟微臣說大皇子以後定能成為治國安邦的大才。朝廷本就儲君未立,如若再不擁立新皇,那於情於禮法都不妥當。”
他說完,身後一幫大臣都出聲附和。
不過吏部尚書徐路則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說道:
“微臣可聽說過不少關於大皇子的流言蜚語啊,比如和一幫公子哥酒後大鬧京城的怡紅院、收人錢財利用關係把人安排進衙門做事,甚至還便服調戲民女。依微臣之言,擁立新皇一事還得從長計議。”
“哼!從長計議?”宰相趙鬆一甩衣袖,十分不滿,“不知徐大人說的從長計議是多長?難不成諸位大臣要等上個一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