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如今的臨淄縣,在那任職的官員已成擺設,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匪寇在縣城橫行霸道,燒殺搶奪。
任職的官員叫做費宇,倒是個恪盡職守的好官,隻可惜隻有肚中的墨水,沒有武官的勇武。
三天前那幫匪寇已經來過一次了,當時縣衙裏麵的衙役也隻剩下寥寥幾人撐著場麵,組織起來的民兵早已被擊潰,見過血腥死亡場麵的縣民再也沒有膽量重新組織民兵隊,隻能在家裏或者帶著家人找個地方藏好。
“大人,那夥賊寇又來了。”一位衙役慌忙跑進縣衙像費宇稟報。
“什麼?三天前不是已經來過洗劫一次了嗎,怎麼又來了。”費宇心中暗暗叫苦。
“唉,卑職這就不知道了。現在很多地方都像我們這裏一樣,朝廷的援兵也不知什麼趕來。”
聽到這,費宇的心跌到了穀底。
縣衙外麵,一夥匪寇騎著馬,提著刀,大呼小叫地在街道上跑來跑去。縣民們已經收到風聲,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匪寇大肆鬧騰一會後,就下馬提刀,開始挨家挨戶踹開門找錢財和糧食。
本以為能躲過今天一劫的老百姓哪裏想到乖乖躲好也會遭到洗劫,一時間,大街小巷哀嚎慘叫聲四起。
有錢有糧的,被搶去錢糧。沒錢沒糧的,就遭到一頓毒打。一些頗有姿色的女子被盯上了,被輕薄不說,還即將失去清白。
“住手。”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哀嚎的街道上卻格外響亮。
那些匪寇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轉頭看向來人。
隻見費宇穿著官服,站在街道中心。
瘦弱的他拿著一把縣衙的製式長刀,對著這些為非作歹的人。
他的身後沒有一人,縣衙裏的衙役都害怕丟了小命,不敢跟著費宇出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廢物縣太爺嗎,怎麼,有什麼指示嗎?”一個匪寇笑嘻嘻地說道。
費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下即將被撕扯掉衣物的女人。
費宇此時雖然心中害怕,但是胸腔中卻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身為父母官,卻無能為力對這些老百姓負責,這讓費宇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抱負都是假的。
他快步上前,毫無章法地用手中的長刀劈砍對方。
但是在對方看來,費宇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人罷了。
那名匪寇如同兒戲般躲閃著費宇的攻擊,兩人一進一退,逗得周圍的其他匪寇哈哈大笑。
“縣太爺,可要小心了,別弄傷了自己。”
說著,匪寇手腕一甩,刀刃直接劈掉費宇頭上的烏紗帽。
費宇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好把那名可憐的女子護在身後,把刀橫握在胸前,緊盯著周圍的敵人。
“本官勸你們趕快離開,不然等朝廷的援兵一到,你們就完了。”
“哈哈哈,還朝廷的援兵。我的大人啊,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如今各個地方都有暴亂,朝廷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顧及到全部。”
“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回你的縣衙老實待著,我們不殺你,隻要你好好做個縮頭烏龜就行。不然的話,今天你就得躺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