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兵和錢霜雪又回到了公司，努力工作起來，將積累下的人脈全都轉換成實際的業績。
實際上也沒什麼改變，趙小兵還是錢霜雪的秘書，該工作的時候還得認真工作。隻不過現在，時不時就有人帶著合同過來談合作，有了趙五爺的公司幫忙鎮場，根本就沒有敢來搞事的，公司也進駐了一批有能力的人過來幫忙。
錢霜雪的公司事業蒸蒸日上，早就不是以前的體量了，逐漸積累下能夠一躍成為上流公司的實力。
這要放在以前，誰都會說她錢霜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該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錢霜雪自己也覺得夢幻得很。
錢淼也沒人敢欺負了，據他吹牛，說現在學校的混混們見著他就跑，完全不敢和他對上。
錢霜雪聽了也隻是笑笑。
不久之後，終於進入了一個業務間歇期，錢霜雪難得地空出了時間，不需要再跑上跑下地去幫公司處理業務。這點時間也不多不少，請趙小兵單獨出去吃個飯，還是足夠的。
“這麼敢喝？”趙小兵驚訝地問。
“有什麼不敢，吹瓶擼串，我就不能來嗎？”錢霜雪不滿道。
“你說是，那就是。”趙小兵搖搖頭，不去計較這個問題。
錢霜雪胃口很大，撈起一把肉片，就往嘴裏塞，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優雅氣質，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你這是不要形象了？”
“要什麼形象，你又不是對著盤牛排。”錢霜雪嗆道。
趙小兵有些意外，但看了看她手邊的啤酒已經開第二個瓶子了，也就打消了勸說的念頭。
“平時要裝模作樣，在談判桌上扯皮，實在太難了。現在舒服多了，學生時代起，我就很難找到人陪我一起去吃烤串。”錢霜雪臉上帶紅，打開了話匣子。
“一開始是實習，其他人都看我漂亮，給我穿小鞋，讓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工作。打雜啊，掃地啊，什麼都做，那些人沒臉沒皮，天天嘲笑我。”
“但他們也沒什麼實力，隻知道說大話而已，沒多久，我反踩到了他們頭上，真搞笑。”
“每個季度都有新人進來，每年也都有些人離開，我不過是在這裏留地久了，居然就成了很多人的前輩，做到了高管。”
“那是你的實力。”趙小兵有些無語，但也隻能安慰道。
“就算我有實力吧。”錢霜雪不以為意，又將酒瓶子抵在嘴邊。
“我以為這就是我的巔峰了。沒想到後來公司一個項目失敗，連著一段時間在業內口碑下滑，逐漸就失去了以往的資源，公司也逐漸落沒了。”
“原來的董事長在那時引咎辭職了，不知怎麼，我被推成了董事長，很多人不滿，也很多人嘲笑我，但我還是幹了下來。”
“我見了太多的人，有人幫我，也有人騙我，隻是沒想到，我還能帶著公司走到這個高度……”
趙小兵看了眼錢霜雪喝空的瓶子，放下了新開的一瓶，默默地吃著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