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在一間豪華的別墅裏,常平聽著小北的話微微詫異,“阿沈收了一個女人?”
小北諂媚道:“是啊,長得還挺漂亮的。”
“背景查幹淨了嗎?”常平問道。
“查過了,她確實隻是一個普通人,被父母送給一個富豪當情人,她失手傷了人,被記了檔案,找工作四處碰壁,又被那富豪追打,走投無路來的。”小北頓了頓又道:
“這富豪您還認識,就是台慶集團的一個老總,王許青。”
常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當年王許青差點壞了自己的事,這會倒是有理由收拾他了,隨即吩咐道:
“那就把她之前的事情處理好,別讓阿沈操心了。”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蘇軟,小北應了句“是”,去辦了
在蘇軟跟了沈深之後沒幾周,已經結案的高思楠失蹤案又翻出來,義廉醫院被查封,常平被抓,常氏集團一片混亂,常周和常太在集團裏穩定局麵。
一天夜晚,月光被烏雲遮蔽,在誌遠市的一條街道的拐角處,一個身影快速閃進躲避在黑暗處的黑色轎車裏。
季禮白看著他,還是那個少年,但是周身的氣場卻完全已經是陌生的樣子了,現在的上官宓渾身散發著陰狠、成熟,還有一種深深地孤獨感,或許現在不能叫他上官宓,應該叫他沈深。
“有煙嗎?”沈深半倚著靠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動聽。
季禮白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劣質的煙遞給他,沈深吸了一口,隨即皺了皺眉頭。
季禮白看著他嫌棄的表情,打趣道:“我可沒有你那樣的福氣,隨手抽的都是中華,有的抽就不錯了。”
沈深依舊拿著煙在吸,口中的味道雖然比不上自己抽的,但心裏卻無比的安詳,吐出一個煙圈,“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季禮白看著他,笑了,
“那還是算了。”當初上官乾夫婦死亡,他是如何的頹廢、荒蕪、消沉,自己是知道的,依稀記得當告訴他“現在有一個報仇的機會”的時候,他眼裏煥發的光芒,好像已經死亡的人又回來了。
思緒回轉,想到蘇軟,季禮白皺著眉頭,看著他,“你身邊的那個蘇軟要怎麼辦?”她算是誤打誤撞牽扯進來的,要送走還是留著?
一支煙快要到盡頭了,沈深的臉龐在煙霧中神秘不清,彈了彈煙灰,“趕不走就留下來了。”
季禮白沉思半晌,這樣做對蘇軟來說是一種保護,但卻無意之中又把她牽扯進更大的危險之中。
看著沈深,他又有些私心,已經十年了,對於身邊的這個人來說,一個人孤軍奮戰太久了,有個人陪他確實也好,而且這麼多年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也不曾娶妻,這樣一來確實還可以打消常平的懷疑。
隻是也不知道這樣於她而言是福是禍。沉默片刻問道:
“你那邊怎麼樣?常平有懷疑你嗎”
沈深將手裏煙扔到外麵,捏了捏眉心,“他有懷疑的證據嗎?”
季禮白笑著搖搖頭,“說起來多虧了上官老爺子,讓上官宇和上官辰打掩護。”
聞言,沈深平靜的眸子泛起一片漣漪,“怎麼樣?”他暗啞著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傷感和期待。
季禮白看著他,神情也有些恍惚,“自然是不錯的,兩個孩子都很優秀,很像他。”
車內沉默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