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不出意外的顧江野發高燒了。他本來要比上官婉和韓遠接受專業訓練時間晚,這幾天的訓練強度又大,把上官修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又弄得負重不堪,於是劉教官讓他先養好身體再接著訓練,顧江野拒絕了。
劉教官看著身形略微不穩的人,眼裏有些擔憂。雖然上官老爺子說了放開手去訓練這幾個孩子,但是畢竟是上官家的人,上麵再三囑咐要注意安全,這萬一要是出個什麼意外,誰也說不清。打電話將顧江野的情況給上官宇說了一遍,上官宇沉默半晌,道:
“沒事,既然他想跟上訓練就讓他一起吧,您稍微注意一下訓練量就行了。”
上官宇掛了電話,眼神有些放空,又好像若有所思,隨即笑著搖搖頭,不語。
上官婉和韓遠、顧江野是男女分開訓練的,隻是偶爾有時候幾人才會一起集合。
某天訓練結束的時候,韓遠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人,心裏擔憂,勸他也不聽,有些生氣,嘟囔道:
“你這麼折磨自己有什麼什麼啊?她能知道嗎?你要是真的能耐就去告訴她啊?”
顧江野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眼眶猩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極具震懾力。
韓遠冷不丁的心裏一驚,片刻覺得真是又氣又好笑,但是對上冷嗖嗖的眼神,心裏犯怵,暗罵自己沒出息,然後乖乖的點點頭。
晚上,顧江野發起高燒,韓遠拉著他要去醫務室,奈何躺著的人死抓著床頭不放,韓遠拽了大半天也於事無補,大罵道:
“我真是欠你們兩個的!”
然後把床上的人七手八腳的放好,敷了濕毛巾在額頭上,火速去醫務室拿藥了。折騰到後半夜,顧江野的體溫終於下降了,臉也不通紅了,氣息也平穩了。韓遠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也沒什麼意識說要顧及什麼,倒在床的另一側睡去了。
早上,顧江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抱著,全身黏糊糊的,韓遠那張帥氣的臉就近在眼前。
顧江野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隨即頭上青筋暴跳,一腳把一側的人連帶著被子踹到地上去。
韓遠昨晚忙了大半夜,這會兒睡得正香,被踹到地上還懵懵的,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罵了一句“豈有此理!”他好人做到底,照顧人家到大半夜,結果人家更好,直接一腳差點沒把自己送到西去!!
抱著被子,站起來,指著顧江野控訴道:“要不是我,你昨晚差點沒被燒壞了,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啊?我還沒讓你請我吃飯,隻是借你的床睡個覺而已,你就...”
沒聽他再瞎說,顧江野冷著臉下床去衛生間了,要不是他昨晚隱隱約約記得是他幫自己退的燒,他還能站在自己麵前說話?
韓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繼續倒在床上睡覺去了。
一個寒假就這樣過去了,上官婉、顧江野和韓遠一起回到了老宅,沈深和蘇軟就在老宅裏在幾人的見證下舉行了婚禮,雖然人比較少,但是該有的程序和禮節全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