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個月過去了,上官婉自從上官秦去世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整個人也穩重了不少,上官宇幾人擔憂不已,找她開導了很多次,慢慢的那個調皮的小姑娘又回來了,但又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上官辰看著天天待在書房裏的女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上官修皺著眉頭問道:
“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呢?”畢竟這麼天天待在書房裏也不是辦法啊,學校那邊也反應說這個小家夥這幾個月的情緒狀態都很不好。
上官宇垂著眸子沉默著,半晌道:“沒事。”看著看書的女孩,她隻是需要時間去消化死亡而已。
上官婉在書房裏拿著《莊子》翻著,神情恍惚,是不是所有的人最後都會離自己而去?她下意識的想逃避爺爺的死亡,但是卻又無比的清楚,翻了所有的古籍,心裏難以平靜。如果死亡是一定的,那麼人來到這世間又算什麼?隻是為了繁衍後代?每天早出晚歸的拚命工作,為了享受榮華富貴?一生忙忙碌碌不知所生的意義,執著的堅持著自己所求的,戀愛、結婚、生子,然後再死去?這算什麼?
上官婉不知道,但是她潛意識裏就是覺得這絕對不是生而為人的目的,人來到世間一定不是這麼簡單的,但是她卻看不到那個真相,他們之間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不透彼此。
但是她知道,至少在這個文明體係中,她所要選擇絕對不是情愛,而是更向往奉獻,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一個事業,如軍人,如袁隆平、錢學森,又如牛頓。
如果每個空間之間有等級劃分,這個標準是什麼?這個空間的生命又該以怎樣的形式來提升生命的價值呢?她不知道,但是總會遇到的。
很快又是一年,高考結束了,分數出來的那個晚上,幾千萬家的人都守在手機旁邊緊張的盯著屏幕。隻有韓遠和上官婉還睡得死死的,絲毫不受影響,兩家家長看他們絲毫不上心,也是無奈。
蘇軟剛把兒子哄著睡著了,在客廳的緊張的問道:“出來了嗎?”
沈深寵溺的把她抱在懷裏,笑道:“還早呢,還有一個小時,不急。”
蘇軟靠在他的肩上,又是興奮又是期待,“也不知道婉婉考的怎麼樣。”
沈深不置可否,上官家的孩子沒有學習不好的,不管是基因還是後天教育,安慰妻子道:
“放心吧,有小宇在,她沒理由考不好的。”
說到上官宇,蘇軟像是想起什麼,好奇的問道:“他今年也不小了,還沒找女朋友嗎?”
沈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心性,這麼好奇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蘇軟嬌羞的瞪了他一眼,又靠在他的懷裏不說話了,雖然阿宇很好說話,但是她沒膽子去問他的私事。兩人溫存了一會,蘇軟問道:
“軍隊的事情忙嗎?你還應付的過來嗎?”
沈深摸摸她的腦袋,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似有若無的魅惑道:“你男人就那麼弱?”
蘇軟的耳朵一片通紅,把頭埋在他的懷裏,伸手捶他,沈深低低的笑著把她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