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趙城主等不及了,也罷,我們七人便一同闖一闖!”水澤也不廢話,拿出金色杯子再度向無名小島上扔去。
這次沒有任何的意外產生,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那個翻滾著的杯子上。就在杯子觸碰到小島的一刹那,一點亮麗的藍色瞬間波散開來,仿佛海天相接處最美的漣漪。小島仿佛一隻千年巨龜,緩緩抖動著,不多久,島上的泥土和樹木便已經盡數落入海中。失去了泥土掩蓋下的小島,反而呈現出一種金屬般的光澤。一絲光線漸漸浮現,仿佛是兩扇即將打開的門,所露出的門縫。
“果然是真的,果然,這裏是那道‘門’!”水澤喃喃自語。其餘六人也是雙目放光,站在他們這個層次,讓自己心跳加速的東西,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僅僅一道門透出的光線就引動了所有人的心,這是何等誘惑!
光線逐漸擴大,漸漸的,一道光柱顯現出來。當門完全開啟之時,光芒衝天,直射雲霄!散發出陣陣清香的光柱緩緩的波動,誘惑者在場者的神經……但在場的人卻猶豫了,這一切似乎太過順利了——雖然他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們七個人的存在。
“嗬嗬,既然沒人敢走這第一步,老夫先去!”趙原斜視了其餘幾人,率先邁步走入光柱之中。其餘六人紛紛驚醒,快步走入其中……所有人都在擔心,先進去的人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東西。人的貪婪,無論力量多麼的強大,都會一直存在。
七名東炎大陸最強大的存在消失後,這片海域平靜了很久,直到一天之後,七縷流光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可怕的寧靜。來者正是已經消失的天罰城七大巨頭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不過他們最年輕的也已經四十多歲。在這片尚武的大陸,人的平均壽命早已達到一百三十歲,但高絕的武者可以輕鬆延續自己七十年的生命。如果有幸成為近乎天罰城主般的存在,那便是五百餘年的生活。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明顯了,這個等次的強者,沒有一個是白癡。”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其中夾雜著猶豫。
“事已至此,沒有回頭之路。但願,這件事不會被人發現。”一道狠戾的聲音回蕩,但是話語中的恐懼依舊揮之不去,絲毫沒有之前所預期的喜悅……七道身影靜立了許久,緩緩的向大陸飛去,飛向各自的城池。
……
“我們為什麼不阻止他們!”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在東炎大陸的最高峰——芥子峰。
“這個世界,我們已經是最高絕的存在,你難道不想再進一步?”另一道冷漠的聲音幾乎瞬間就做出了回複。
“那是我們七個真正的子女,不是我們為了擺在外麵而收養的那些人!”略微沙啞的女聲炸響,其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但你依舊沒有阻止或者退出我們。直到他們去了,你才在這裏大吼大叫。假慈悲麼?”哂笑聲仿佛一個流氓一般,同樣回蕩在這裏。
“姓楊的,你是不是找死!”沙啞的女聲充滿了怒火。
“玄,我有點看不過去了。你太虛偽了!”宛若碎冰的聲音開始回蕩在山巔。
“嗬嗬,咱幾個人裏麵,玄妹子的心最軟——不過也是相對而言。”不帶一絲火氣的聲音飄然而至。
“好了,該第二步了!”一道最為蒼老的聲音響起,其餘六人陷入了沉默。
三個月後,七座天罰城在同一時間發出一道十分相似的通告震驚了整個大陸:“今起,吾水罰城城主,為水恒遠!”“今起,吾光罰城城主,為楊無聞!”“今起,吾木罰城城主,為木青!”“今起,吾霜罰城城主,為李莫!”“今起,吾土罰城城主,為玄妝!”“今起,吾火罰城城主,為嚴令!”“今起,吾雷罰城城主,為趙廣!”
每次七座天罰城更換城主都是自己內部的事務,每座城在什麼時候更換城主也都不盡相同。但這一次,七座天罰城同一時間更換城主,不得不讓整個東炎大陸議論紛紛。而比普通人更為驚訝和懷疑的大陸上有身份的人們,則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一點上:這七位新城主,都不是七位老城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們都是原本沒有希望繼承城主的子弟,雖然他們都是城主的血親!這是為什麼?這代表著什麼?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一時間,無論東炎大陸的普通人還是貴族,平凡人還是修煉者,都在議論這件事,都在探尋這件事。不過不同的是,平凡人隻是覺得好奇,當做茶餘飯後的議論;而上層人物們,卻在考慮能不能從中獲得什麼利益。地位越高,所要付出的,同樣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