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意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好像被說中了心事,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冷靜,淡定,他是騙子!
三秒鍾後,果斷一記肘擊撞在他小腹。
聽見一聲悶哼,從他懷裏迅速逃出來,“你別亂來啊,這是別人家,小心我喊人說你非禮我。”
墨硯辭捂著小腹,咬牙道:“你喊。”
顧家傭人被顧千沉安排撤下了,隻有他們兩個人。
阮如意顯然也發現人都走得幹幹淨淨了。
來硬的還真打不過他,叉著腰高傲地問:“找我幹嘛?我不跟接觸過女人沒消毒的騙子說話。”
故意先給墨硯辭做心理暗示,讓他心裏清楚錯的是他!
墨硯辭微眯著眼,不說話?
吃飯的時候就差站起來指著他鼻子罵渣男了。
旋即惦記夫人還在氣頭上,有些苦惱地說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不給解釋的機會就宣判死刑,我豈不是很委屈?”
把她形容得好像是什麼家暴的怪物一樣。
還好意思說委屈。
阮如意心軟不了一點,目光陡然淩厲。
“我說過你在外麵不三不四就跟你拚命,打你一下是輕的,惹惱了我直接讓你坐輪椅!以後推你去公園讓你看我跟別的老頭跳廣場舞,氣死你!”
墨硯辭被威脅得反而笑了。
想來是上次長記性了。
“夫人還小,現在就計劃幾十年後的夫妻生活還早了點。”
被這麼一說阮如意想起來,不是不過了嘛!
以後的墨硯辭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再難在他麵前威風起來了。
阮如意咬著唇,恨自己嘴快的不過大腦,撲閃著雙眼故作不知地將眼光飄向一旁。
這男人是真有本事!
不動聲色把她氣個半死,又談笑風生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仔細想想她才是被戲耍的那個,緊了緊小拳頭,極力忍住眼裏的霧氣。
女孩兒鼻頭有些發紅,目光明明滅滅,仿佛千言萬語都彙聚在如幼獸一般的清澈雙眸中。
墨硯辭心頭一沉,不忍再逗她了。
溫熱的手掌摸上她的臉頰,感受到女孩兒臉上細膩的柔軟,仿佛觸摸到了一片柔軟的棉花糖。
低頭注視著她,柔聲道:“委屈的是夫人,我說錯了,我先道歉。”
阮如意還是不理他,一聲不吭。
他不說還好,一說自己的委屈值直線上升,怕一開口就是哭音。
為了男人哭可丟死人了!
墨硯辭歎了口氣又說:“昨晚的事我承認我有私心,想讓你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後來突發情況好像讓我搞砸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淩晨公司投資的實驗室起火,我去現場看了情況,又等待事故調查結果確定和設備器材無關。接電話那個女人是我去探望的傷者,當時我在外麵聽責任方商討處理結果,的確沒有察覺她動過我的手機。”
“抱歉,這是我的疏忽,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醫院調監控。”
阮如意吸了下鼻子,聽他的解釋過於專注,完全沒發覺他什麼時候脫掉外套披自己身上了。
低聲嘀咕道:“你跟我解釋這些幹嘛?”
墨硯辭回:“你可以鬧脾氣,不能剝奪我闡述事實的權利,隨意按上渣男的名頭對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