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承諾
高一的生活真是悠閑度過,到了高二就很緊張了,而且走了那麼多人,所以冷清了很多。不過羅麗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唱歌,而且唱得很好,在宿舍沒事就開個小型演唱會,楊歡唱得也不錯,陳然,也唱得好聽。唱歌有時也是需要天分的,夏桐自認為唱歌不好,可能她就是這麼沒自信的人。
陳然喜歡一邊寫字或忙著什麼一邊哼著歌,他最喜歡唱的是一首邰正宵的歌:到那天絕不再讓你走過我身邊,沉默的習慣願為你改變,心要讓你聽見,愛要讓你看見,不怕承認對你有多眷戀。夏桐家裏有一盤邰正宵的磁帶,因為他,她又一遍遍一首首歌地聽。分手後她就沒再聽了。
還是同桌時,有一次夏桐讓他唱一首,他唱了張學友的《吻別》,說是他最拿手的,真的挺好聽,其中有一句歌詞這樣寫:我已經看見一出悲劇在上演。好像在說夏桐和陳然的結局,而他們正在演繹著這個悲劇卻不自知。
夏桐的文具盒有一張卡,是開學不久葉真寫信時送的,她拿來記課程表,那天她有些忙,陳然幫她寫好,放在了夏桐文具盒的盒蓋裏,方便他們平時看課表,卡片另一麵印著一首歌:《你是風兒我是沙》,後來他每次寫信結尾都是:你是風兒,我是沙……
想想真是太天真,年少時總是把什麼都幻想的那麼美好,不著實際,還以為那就是永遠。可人生不是童話故事,結尾大多不會是他們終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那時陳然和夏桐就是以為會有童話故事的結局,人在年輕的時候,就總是這麼自信,以為可以掌握命運。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空氣也變得凝重,外麵全是白色的雪,同學們吃過午飯都早早來到教室,因為宿舍背著太陽太冷了。
錢美美總喜歡把凳子搬出來放在過道上,那時的課桌和凳子都是長的木質的,兩人共用的那種。她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書,靠在淺藍色的護欄上,休閑自在,還蠻會享受。夏桐有時去的早,會在那兒坐會,錢美美說:“桐兒,其實陳然本質不壞。”夏桐疑惑道:“然後呢?”錢美美神經兮兮地笑著湊近夏桐:“我支持你們。”夏桐立刻製止她:“說什麼呢?”錢美美擺了擺手道:“好,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夏桐被她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對陳然怪改變了態度,難怪最近她下課總跑去陳然那裏問題,她若有所思著,就回教室了。
有一天晚自習後,夏桐拿了很多書準備回宿舍,陳然過來接過書說:“我幫你拿。”連同他的一起抱著,他一邊下樓一邊說:“同桌,去操場吧,我有話要和你說。”夏桐淡淡地說:“在這裏說不可以嗎?”陳然放緩了腳步,道:“很重要的話。”說著他們就向操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