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洛明王便接受完【守夜儀式】,回來向牧夜索要他的靈魂備份。
牧夜勸道:“很危險,若是出現意外,那就太冤了。”
“無妨,我已經知道真相,隻是一些信息而已,沒有任何問題。”洛明王搖了搖頭,伸出手:“給我吧!”
“哎。”牧夜歎了口氣,將靈魂備份還了回去。
洛明王接過之後,將其按在眉心處,備份中的大量訊息衝刷過去。
一段時間後,他睜開了眼睛,人並沒有什麼變化,沉聲道:“我隻能幫到這裏了。”
“嗯。”牧夜點了點頭。
身為祈光之主的洛明王,根本不可能和守夜司勾結。
更何況他還有辨別謊言,能夠確認對方言語的真假。
既然他沒出事,那就說【守夜儀式】沒什麼問題,隻是一種枷鎖而已。
於是,牧夜動身了。
他來到了王宮大廳之中,找到了凜弦夜。
對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牧夜走過去,隔著一張桌子在她麵前坐下。
“考慮好了嗎?”凜弦夜問道。
“嗯,我加入守夜司,但有一個條件。”牧夜說道。
“什麼條件?”
“你的永晝術法。”
正如伊人嫵所說,製約守夜人的,不是【日月惡溶邪咒】,而是凜弦夜手中掌握的永晝術法。
就算是凜弦夜,她也要背負著【日月惡溶邪咒】,雖然應該有其他手段可以抑製,但也確確實實背負著。
這一點,從【救世之間】的那些永夜聖者都不能透露詛咒真相就能看出來。
所以,隻有掌握永晝術法,才能不受製於人。
這就相當於兩人手上都掌握了核武,不會輕易使用。
那麼,承受的代價就隻有保密了。
“【晝夜永明之詩】嗎?”
凜弦夜沉吟片刻,點了點:“我可以將其交給你,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種術法是一種特殊傳承,需要永晝皇族血脈才能發揮出來。”
“嗯?”牧夜聞言不由皺起眉頭:“為什麼?”
在他的認知中,術法是一種知識體係。
而知識……隻需閱讀、記憶、領悟。
如果說想要讀取一種知識還需要血脈作為輔助,那就有點超出他的認知了。
凜弦夜解釋道:“永晝術法本質上,是借助日月之力,這種知識倒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正常修行,普通術士也可以掌握這種術法。”
“但我掌握的是永晝國度最高的術法傑作,這種術法所需要日月之力太過烈性與霸道,越是修煉,自身越是會被這種力量反噬。”
“若是沒有永晝皇族的血脈,連靈魂都會被燃盡。”
“而永晝皇族之所以能使用,是因為我們曾是日月最虔誠的信徒。”
“這是日月之神給予我們的恩賜與祝福,所以我們才能掌握最為強大的永晝術法而不被反噬。”
牧夜聞言,不由眉頭緊皺,信徒?祝福?恩賜?
日月亙古存在,但若說祂們像是生命一樣,有自己的意識與意誌,那真的不太可能,畢竟從沒有這種記載。
他問道:“你們與日月的關係,是森綠國度之人與世界樹那樣的嗎?”
“不是。”凜弦夜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晝夜永明之詩】,這道至高永晝術法最初的創造者,是一尊聖者。他修成這種術法後,隻活了十年,就被霸道的日月之力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