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沒必要，【寂】亦是敵人。”
麵對牧夜的提問，曦的意誌很平靜地回答道。
“敵人？”牧夜疑惑。
曦的意誌道：“【寂】終究是為登神而來，而這會導致這個世界的覆滅。祂既疲弱，就沒必要給祂複蘇的機會，敵人越少越好。”
“原來如此。”牧夜若有所思，但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
【寂】和【滅世之源】是敵人，那【葬木】與【惡之花】為何要解開封印？
這對祂們來說有什麼好處？難道就不怕【寂】和自己合作，先對付【滅世之源】？
畢竟怎麼說，【滅世之源】都是降臨者中最為強大的存在，祂們這不是給自己增添難題嗎？
等等……牧夜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看向自己的手。
“是【此季無冬】？”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大荒雪原是【寂】的本源散溢所化，那【此季無冬】就是以【寂】的本源而鑄，和那些妖魔帝王一樣，無疑是在竊取【寂】的本源與力量。
而【寂】一旦複蘇，那首當其衝的是誰？
毫無疑問是手持【此季無冬】的自己。
【弑冬法】的效果，對【寂】來說是一種威脅，祂必毀此法。
再聯想到當初伊人嫵為了研究【弑冬法】，曾與【十惡】合作過。
雖然說以她的智慧，【弑冬法】基本是不會有問題的，畢竟這是她親自主導的項目。
但其中肯定有【惡之花】的謀劃，祂的目的就是要製造【寂】與人類諸國的對立。
因此，解放【寂】的封印，是想讓他與【寂】對上，牽扯掉他一部分精力。
而想要避免這一切，其實也簡單。
毀掉【此季無冬】與【弑冬法】，將本源返還給【寂】，或許就能瓦解【惡之花】的謀劃，甚至能和【寂】聯手，對付另外兩尊邪神。
但這可能嗎？
“你沒有必要和我做出相同的選擇。”
這是，曦的意誌再次平靜開口：“你與我的處境不一樣。【寂】就算被磨損了如此之久，依舊有著超越不朽、堪比登神者的戰力。”
“以你如今的實力，再麵對一尊登神者的敵人，壓力太大了。”
“因此，毀掉【此季無冬】，換取和【寂】合作，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聞言，牧麵色沉凝。
這的確是一個好的決策。
敵人的敵人就是敵人，不僅能夠緩解自己的壓力，還能瓦解讓【葬木】【惡之花】的謀劃。
就算是開啟最高議會，隻怕也會有不少人讚同這個決策。
但這要付出什麼代價？
極冬國度這些年所耗費的時間，無數的人力物力，伊人嫵的所創造【弑冬法】……諸如種種，全都要付之一炬。
而【寂】亦是滅世者之一，終究是未來的敵人。
況且，誰又能保證將【此季無冬】毀去之後，【寂】就不會與牧夜為敵？
若是祂要殺死創造【弑冬法】的伊人嫵呢？
那之前的種種，豈不是資敵行為？
越是思索，牧夜的神色越是平靜。
“呼~~”牧夜輕輕吐了口氣：“沒有這個必要了，武器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好。”
為什麼要和【寂】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