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晉升真神?”
此刻,【滅世之花】感受到晝那股鎮壓星河的威壓,心中顯得無比陰沉。
為了晉升真神,祂付出了多少?數百萬年的時間。
而如今一個隻有千餘歲的土著,居然成功了?這怎麼能接受。
但事到如今,這就是事實了。
【滅世之花】不想與真神征戰,祂想要遁逃。
但糟糕的是,兩尊真神若是在十個光年的範圍內碰到,展開大戰,那想要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脆弱的空間會被磅礴神力擾動,根本無法穿梭。
真神的攻擊,之所以威能強大,是撥動了宇宙深層法則與力量,能侵蝕一整個光年內的空間法則。
隻有那些以空間法則為主的真神,才有可能安全逃離。
現在祂被算計,與晝麵對麵,幾乎是很難逃掉的。
“嗬嗬!”【滅世之花】突然笑了笑:“晝,吾等皆是真神,高高在上,何須為凡間小醜廝殺?”
“忘了你所在的那個世界了嗎?那尊真神,便是因大戰隕落,最終落得被諸多半神爭奪的慘烈結局。”
“汝真想重蹈覆轍?吾可承諾,未來汝需要幫助之時,全力協助三次。”
在【滅世之花】看來,祂們之間雖然有一些小仇,但既然同為真神了,那所有的一切就是過往雲煙,何須為那些螻蟻生死決殺?
“何需多言呢?”牧夜神色冷漠,殺意有增無減。
他雖有千餘歲,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征戰與修行,活的也就隻有那些年。
千年的尺度上,盡是灰色的,隻有那一點的彩色。
重現那抹彩色,是他的願望與執念。
“也罷!”【滅世之花】語氣變得漠然:“末日與晝,終究是永恒對立的概念。這一戰,是既定的命運。”
末日,是太陽毀滅,世間一片黑暗,萬事萬物走向終結與消亡。
晝,是日出,陽光灑滿大地,一片光明,是希望與溫暖,是萬事萬物欣欣向榮。
兩者相撞,終有一死,不可同存。
“但看命運如何裁定。”
牧夜冷冷道,
【神術·永晝】
對話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經準備好一道晝之神術。
“要有光!”
他的聲音宛如在頌唱著,玄奧而深邃,不是人的語言,是至高神語,用撬動宇宙規則的語言。
真神的低語,為這片星空定下了新的法則。
無盡的光明從虛空深處綻放,沒有源頭,但規則如此,仿佛世界本該如此,就像是日升月落,春去秋來。
光明吞沒了【滅世之花】,進行磨損。
祂是黑暗,祂是末日,不容於這片星空,就像是火落在水中,就會熄滅,法則正在消融祂。
“亦有暗,末日帶來了黑,宇宙與星空亙古如此。”
【滅世之花】亦是頌唱,祂在編寫新的法則。
於是,一輪黑暗末日升起,灑落下來的光輝,是漆黑的,將普照星空的光明,染上了暗的顏色。
光明不能吞沒黑暗了,而是和諧並存。
牧夜繼續開口:“不,這是永晝的,祂不允許黑,不允許夜,更不允許暗。”
又一條規則寫入虛空,扭曲法則,不容許黑暗的存在。
光明躁動,侵蝕那一輪末日,抹除那黑暗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