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寧要的就是張大山這一句,又抽泣了兩下,才委委屈屈的說道:“大山哥,我二妹妹還在怪我與你定親的事,今日見了我,還嘲諷我一頓。我知道我配不上大山哥,可我一心,一心都是大山哥。”
夏春寧畢竟是沒有成婚的女孩子,越書聲音越小,小的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
恰好張大山隻認真聽了前半句,心中生氣,後半句就沒聽到,浪費夏春寧白白鼓起勇氣的表白。
夏春寧見自己說完,張大山隻顧生氣,都沒哄自己一句,又接著說道:“大山哥,你不要生二妹妹的氣,她隻是,隻是氣我搶了你。”
張大山眯著眼睛盯著夏春寧,夏春寧說不下去了,自己是來告狀的,怎麼張大山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忙住了嘴。張大山心裏冷笑:蠢貨,麵上不顯,換了臉色,說道:“不用理她。日後你也躲著她些,她現在是私塾的夫子,你爭不過她。天色晚了,趕緊回家吧。”
夏春寧覺察出張大山對自己的不悅,心裏猜著他是發現自己說謊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步三回頭的朝家走了。
張大山看著夏春寧含情脈脈的背影,心裏不停的冷笑,等人走遠了,轉身也回了家。張大山剛到家中,張大山的爹也賣貨回來了,問道:“你與春寧那丫頭定親有些日子了,她二叔同意給你寫信,讓你去學院讀書了嗎?”
這事是他家的大事,一刻都不敢放鬆。
張大山心中有些失落,可還是與他爹說道:“剛定了親,再等幾日吧。這事急不來,那老頭就倔的很,要找機會才行。”
張大山的爹歎口氣,說道:“哎,這事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你真的要與春寧那丫頭成親嗎。等你考上狀元,自有更好的等著你,你心裏要清楚。”
“我知道,爹爹。我會再找機會。明日我去一趟鎮子裏,找幾個同學去,看看他們有門路沒有。”張大山想到今日出門碰到的一個同學,邀請自己明日去鎮子裏聚一聚,就編了個理由。
張大山的爹一心想讓自己兒子出人頭地,自是願意,又從身上拿出今日賣的銀錢,遞給兒子。張大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到手裏。
夏春寧這邊磨磨蹭蹭回到家中,夏春寧的爹夏大鬆見女兒回來,忙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問的怎麼樣?你二妹妹手裏還有多少種子?”
夏春寧有心想說夏汐寧不讓咱們種,可她知道她這樣說,她爹不會相信的,眼珠一轉,說道:“夏汐寧沒在家,說是去了別人家,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著給咱們留。爹,既然人家心裏沒想著咱們,咱們何必貼著熱臉呢。咱們種麥子不是一樣的。”
夏大鬆冷哼道:“你胡說什麼。要是你二妹妹沒想著咱們,怎麼會讓你二叔今日來問我。你是不是沒說清楚。”
“我說清楚了。”夏春寧對自己爹不相信自己的話,很生氣,說完轉身就回了自己屋子。
夏春寧的嫂子這時候正好從廚房出來,她早就看這個惹事的小姑子礙眼了,趁機說道:“爹,你怎麼讓春寧去呢,兩姐妹因為上次的事正鬧別扭呢,汐寧妹子就是有也不願意同春寧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