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回來,夏汐寧和辛夫子就一直商量著書院要如何收拾,要如何招收學生,要開什麼樣的課程。這些秦氏都不懂,也不參與,隻專心安排人好好給兩人做午飯。
到了下午,劉管事過來告辭,他們已經把糧食都賣給軍中,收了貨款,就要早早返回梅花鎮。劉管事還給夏汐寧帶來一個消息,宇文燁還沒有回來,聽說還在京中,皇上要留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夏汐寧送走劉管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思索,父皇到底要留宇文燁在京城做什麼,難道對他們的定親不滿意。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父皇的女兒,而是一個知縣的女兒。
辛夫子見夏汐寧有心事,他們商量的事也不用急在這一刻,就借口累了,讓夏汐寧回去也歇一歇。夏汐寧知道自己走神,被辛夫子看出來,不好意思的笑笑,告退出去,回了自己的東側院。
整整一個下午,夏汐寧坐在自己屋中,都在想著宇文燁到底為什麼牽連住了腳,為什麼父皇不讓他回邊關呢。難道這裏的戰事沒了嗎?
如此,胡思亂想一個下午,也沒捋出一個頭緒,夏汐寧索性也不想了,眼下還是先考慮開書院的事情。
晚上,夏圖文回來的早些,一家人吃了娘倆回來後的第一頓團圓飯。吃過晚飯,不等夏汐寧開口,夏圖文就喊夏汐寧去他的書房說話。
父女兩人對坐,夏汐寧先給夏圖文倒了茶水,才說道:“爹爹,你怎麼找到那個書院的?而且隻一個晚上的時間,爹爹是不是之前就去過那裏?”
夏圖文說道:“我剛來這裏,四處查探民情的時候,就知道了那裏。那院子空了有兩三年了,主家也著急出手,一直沒有人買。昨日聽你娘說你要在這裏開書院,我自然就想到那裏,不過要買下,銀子恐怕不會少。”
夏汐寧笑道:“這個爹爹不用擔心,女兒這次過來,帶來了銀子,是書院田地的出息銀子。買書院是夠了,不過我們還有一個難題。”
“嗯?還有什麼問題?”夏圖文問道。
夏汐寧說道:“我和辛夫子商量過了,想著第一批學生不收費用,而且先隻教授一些掙錢的本事,那些禮儀規矩先放一放。”
夏圖文聽女兒這樣說,心裏很欣慰,笑道:“嗯,嗯,這很好。”
夏汐寧無奈的說道:“這樣是很好,可對書院來說,就難了。沒了學生的束脩,書院的開支就沒了,現在隻有我和辛夫子兩人,還都好說,若是聘用夫子,還有書院幹活的人,一個月一個月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少的銀子。爹爹可否給書院辟出一些良田,用來應付書院開支。”
“這個我要好好想想,這裏關係很多事情,不能是爹爹一個人說了算,明日我找人合計下再說。”夏圖文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可也沒有直接拒絕。
夏汐寧也沒失望,知道這事爹爹不會一口答應,又想起辛夫子的提醒,再次說道:“爹爹,我今日聽說男子書院那邊也隻有十幾個學生,是不是也是因為束脩的原因。”
夏圖文點點頭,毫不避諱的與女兒說道:“你也看到了,這裏與咱們那裏沒法比,隻夠人吃飽飯就很不錯了,很多人家根本供不起讀書,很多人都失去了機會,這裏也是幾年出不了一個秀才,舉人就是更少了。進士就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