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寧骨子裏還是有公主的傲氣,孫山長又是一種看不上她的神色,夏汐寧自是不想搭理她,扭頭看去他處。孫山長可不想這麼放過她,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夏山長居然也能來。”
“怎麼?孫山長能來,難道我不能來嗎?”夏汐寧故意的問道。
孫山長真沒想到夏汐寧說話這麼難纏,她之前聽說固安縣也開了一間女子書院,特意也派人打聽了一番,自認為夏汐寧是好說話的人,今日一見卻是如此,不悅的說道:“我隻是隨意一說,夏山長就是這麼與長輩說話的。”
夏汐寧嘴角冷笑,沒有著急開口,先是站起來笑盈盈的給孫山長行了一個禮,才說道:“是,晚輩給孫夫人行禮。晚輩就不再這裏打擾孫夫人清淨了。”
說完,夏汐寧就帶著小喜抬腳就要往亭外走。這可是把孫山長氣壞了,“孫夫人”這對孫山長來說是個恥辱,這個稱呼好像時刻提醒她過去的不堪,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她也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的過去,沒想到今日被夏汐寧明晃晃的提醒。
她怎麼能忍受。
孫山長想也沒想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拉住夏汐寧,小喜手疾眼快擋在中間,也許是小喜用力過猛,孫山長被小喜撞了一個趔趄,幸虧旁邊有根柱子擋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
夏汐寧這時聽到身後不對勁,轉頭看到身後發生的一切,小喜此時也被嚇住了,火光之間,夏汐寧拉著小喜歪坐在地上。孫山長穩住身形,想嗬斥人時,就看到地上的主仆,一時傻了。
孫山長氣憤的說道:“夏山長這是想陷害我嗎?”
夏汐寧冷笑道:“我也害怕,才如此,沒事是最好的。”
小喜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麼,見小姐不起來,她也不敢動,隻是伸開手擋住夏汐寧。孫山長見一時說不過夏汐寧,抬腳就要去拽小喜。
夏汐寧立馬大聲喊道:“孫山長,你何苦為難我們主仆,我已經跟你認錯了。”
夏汐寧的喊聲很大,涼亭又是在園中,花園裏的女人們自然就聽見了。秦氏一聽好像是女兒的動靜,趕緊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女兒正坐在地上,孫山長趾高氣昂的嗬斥她。
秦氏護女心切,幾步飛快地到了涼亭,不由的衝孫山長說道:“請問這位夫人,不知小女做了何事,要你如此訓斥。”
涼亭的動靜本來就吸引女人們看過來,現在又添加了秦氏,有些好事的女人,悄悄的往涼亭方向走了走,一副好奇的樣子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夏汐寧看到秦氏過來,扭頭看著秦氏,眼中含淚,好似勸著秦氏,實則說給園中的人聽,“娘,是我不知那句話讓孫山長不願意聽了,孫山長就教訓了女兒兩句,女兒無礙,剛才也是走路不知被什麼拽了下,才倒的,與孫山長無關。”
夏汐寧這幾句掩耳盜鈴的話,聽到的人都明白了,原來是孫山長無故來找人家小姑娘岔了,至於原因自是不言而喻,兩人都是女子書院的山長,當然是相見眼紅,孫山長又一向自視甚高,定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