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寧看著滿滿一屋子人,緩緩一笑,說道:“今日叫大家來,也沒有特別的事,隻是與大家認識一下,也好與你們說說咱們府裏的規矩。”
夏汐寧沒有改變每個人手上的差事,隻是給家中的仆人定了個規矩,誰負責的事情出了問題,誰負責,自然就由別人來代替這份差事。
當然做好了,也是有獎勵。除了月例銀子,到了年底還有十兩銀子的獎勵,而且第二年每個月漲一成月例銀子,以後每年遞增。
眾人一聽,心中歡喜,心裏都有了奔頭,每年月例銀子都有增長,誰不願意呢,就算是家中的奴仆也願意手裏多攢些銀子,留著備用。
沒準多了還能贖身呢,脫離奴籍。
以前吃不飽,賣身做了奴籍,若是手裏有了銀子,懇請主家脫奴籍也是有個希望的,日後子孫有了出息也能參加科考,改變門楣。
雖然這個希望渺茫,但有希望總是好的,也算是有個盼頭,人活著不就是因為有了盼頭,才有奔頭嗎。
夏汐寧與眾人說清楚,也再多說什麼,說的再多,不如把規矩做起來,他們也就信服自己了。所以,夏汐寧與眾人說清楚,就讓眾人都散了。
劉管家磨磨蹭蹭等到眾人都出去了,才與夏汐寧開口,“夫人,老奴有個請求。”
夏汐寧眉頭一皺,雖然心中不悅,可劉管家是宇文燁身邊的老人,她不能太不給麵子,問道:“劉管家,有什麼話隻管說就是了。”
劉管家低頭說道:“夫人,老奴跟著大爺多年,現在上了年紀,再管著家中一眾奴仆,很多事怕年紀大耽誤了夫人和大爺的事,所以老奴就不做這個管事了,若是夫人能看得上老奴,讓老奴在門房做個守門的就行。”
夏汐寧見自己誤會劉管家,心裏還有愧疚,不過沒顯出來,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剛來京中,對京中的事還不熟悉,府裏的人事,我也要看看再說,劉管家先管著,等有合適的人再說。”
劉管家也不是要求立馬就要卸任,隻是先與主子說上一說,讓主子心裏有個數,他現在五十歲了,頂不了幾年了。
下午,宇文燁從宮中回來,夏汐寧也與宇文燁說了幾句劉管事的事情,宇文燁隻是讓夏汐寧看著辦,家裏的事情都讓夏汐寧做主,不用問他。
自從他們兩人成親,家中的事都是夏汐寧安排,宇文燁幾乎不過問。不過劉管家是跟著宇文家多年,夏汐寧才與宇文燁說了幾句。
既然宇文燁還是要她拿主意,她心裏也就清楚了,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問起其他,“今日進宮還順利嗎?皇上沒為難你吧?”
之前在路上,宇文燁已經悄悄與夏汐寧說了他這次到東夏國的任務。
宇文燁笑道:“順利,國師既然不是我大哥,皇上也不會再懷疑我,而且我還給國師下了毒,前幾日在東夏國的密探送來暗信,東夏國的國師已經病亡了。皇上自然是滿意的。”
不會懷疑?宇文燁還是沒敢說實話,準確的說皇上暫時相信他,對他,對他家族的防備,一點都沒鬆懈,不然他每次回京為何從來不去找族人,族人也從來沒敢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