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用手拉了一下盈然,盈然被嚇得不輕,轉身往那人身上戳那防身工具,心裏想著戳完那人是會倒下還是逃跑呢?結果隻是聽見來人“啊啊啊”的亂叫著瘋狂甩手。
這效果一般啊。
盈然趕緊舉起手電筒試圖看清來人,一看,媽呀,是沈如風。空氣中一股酒氣散發出來。
隻怪自己太緊張。
沈如風跟工友一起喝了點酒,隻覺得整個人像雲彩一樣飄起來,沒等大家散盡,沈如風借口醉了就往回趕。都說酒壯慫人膽,那今晚不妨借著酒勁,幹點什麼。
剛到林叔家門口,心裏正排練著要說的話,正待敲門,就見盈然拿著個牌子慌慌張出來,也不知道打算幹什麼。
沈如風沒有多想,晚上村裏很安靜,盈然這時候出去肯定是幹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可是她一個剛來的小姑娘,能幹什麼呢,沈如風想不出來,隻好跟著她。
隻見盈然一路來到河邊,手電筒掃過河灘上的垃圾堆,便把手中的牌子使勁往垃圾堆上插了插,又從河灘上拿起一塊大石頭,哐哐砸起來。
他看她吃力,忍不住上去想幫她。
誰知她竟攻擊了自己。
盈然趕緊上前,語無倫次,“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對不起,對不起。要不要去醫院?”
“有事!疼死了。”沈如風怎麼換了個人,這語氣倒像是個撒嬌的小媳婦。
盈然手電筒掃過他的臉,眼睛紅紅的,耳根也紅紅的,眼睛裏是要溢出來的柔情,這沈如風,喝醉了還是怎麼了?
沈如風上前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哐哐哐幾下把牌子砸進垃圾堆中,沈如風好奇,借著手電筒的光掃一眼牌子,隻見上麵幾個大字:往河裏扔垃圾者,斷子絕孫。
沈如風看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夠狠的啊。”
即使相處那麼久,也很少看見他笑,笑起來如清風朗月,偏深膚色襯的牙齒更白,更添少年模樣。
盈然想了很久,覺得隻輕描淡寫“禁止倒垃圾,汙染河水”什麼的村民應該不會當回事,村民都有點封建思想,斷子絕孫在村民看來該是最狠毒的詛咒了吧,都要斷子絕孫了,就不信他們還敢往河裏倒垃圾。
“不過你做的對。”
沈如風也忍不住給盈然豎起了大拇指。
“改天我找人把垃圾都清了,再跟村支書說一下,村裏出麵罰錢肯定能根治這夥人的不良習性。”
“好了,盈然,我們回家吧。”
沈如風醉酒之後話多了一點。
他主動拉了盈然的手,幫盈然拿著手電筒照路。
然後一路一直歪頭笑咪咪的看盈然,看的盈然隻好一直仰頭看那天邊的月牙。
盈然的手被他緊緊攥著,心跳的厲害,但臉上忍不住想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聽從內心的聲音。
回到林叔家裏,沈如風將盈然拉到搖椅上,給她蓋上毯子,自己拿個馬紮坐在盈然麵前,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隻不過這一次沈如風抓住了盈然的手。
沈如風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盈然身上,盈然以為他會說很多話,就像很多男人一樣,迫切的表白,生怕自己的感情付之東流,他們也許不知道,付出感情如果隻為了回報,那這感情自然不是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