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問你風哥吧?我走不走是我的事。”盈然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想跟她繞圈子,沈如風又不是什麼物件,難不成還可以轉讓?
感情的事,隻有心說了算。所有講求外部條件匹配的都是借口而已。
“我走了,他就會娶你嗎?”盈然本想這樣回敬,又覺得何必殺人誅心。
盈然轉身打算離開,其實聽到女人話的那一刹那她有感覺被冒犯到,但又覺得女人實在,肯直接找到自己對質,不背後搞小動作,不是那些小人的做派,便也坦誠相待。
女人還站在胡同口,望著盈然離去的背影,她是真的懊惱,為什麼會憑空出現這麼一個女孩,沒結婚,人漂亮不說,家裏聽說還很有錢,最主要的是還住在了沈如風的隔壁,近水樓台先得月,來了沒幾天就把自己的夢砸的稀碎,現在她連哭都沒地方哭。
“你說她跟沈如風睡過沒?”盈然聽著琳達這話,覺得琳達這個閨蜜不要也罷,隻會在傷口撒鹽。
“滾。”盈然怒斥一聲,搶過鑰匙,把門打開,不管琳達,自己氣呼呼進屋了。
“我也是追了好幾部《鄉村愛情》的人,看你們這些,可比看象牙山屯子裏的事有意思多了,我有種想在這多待幾天的衝動。”
盈然一想到琳達要留在村裏禍害為數不多的青年,就覺得自己有責任把她攆走。
“可別,這淳樸安靜的小村落可養不起你這尊大佛,趕緊拜拜。”盈然把摘的一點櫻桃找了個小袋子給琳達裝了。
“哪天想換人了,我給你空投一個。”琳達自在地搖著椅子,還是不肯相信盈然會就此紮根。
“趕緊滾。”盈然把裝好的櫻桃扔到琳達胸口,怒氣衝衝吼著。
你琳達自然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子,既然不知道,又怎麼跟你解釋!才不要對牛彈琴。
“行,滾了,說點你愛聽的,那我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滿意了吧?”琳達站起來嬉皮笑臉貼到盈然臉上。
“他叫沈如風。”盈然覺得有義務跟好友介紹自己的男友,是的,男朋友。
“人如其名,像風一樣不愛搭理人。性冷淡嗎?”媽的,就不應該給琳達任何一個台階,她是猴子,找個杆子就往上爬。
“嗯,冷淡,你全家都冷淡。”盈然覺得再跟琳達相處下去,就要兩敗俱傷了,人啊,不能談情,一談情,就有了忌憚,反而忘了本性。
“你急什麼,我這不是怕耽誤你一輩子的幸福嗎?”琳達去衣櫥裏拿了盈然的一件風衣,“忘帶外套了。”
盈然將琳達送上車,看她一擺手,車子啟動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大,車子開遠了,琳達還不忘伸出手跟盈然揮手。
終於走了,這好友純粹是來攪局的。
盈然裹緊外套準備回林叔家,路燈還亮著,拉的人的影子很長,盈然想著今晚那女人來找自己,她不在乎,隻因為相信屬於自己的一定是別人搶不走的,如果別人能搶走,那就搶走,自己才不要。
剛打開門,就看到藏在屋裏的沈如風,果真自己有金屋藏嬌的潛質。
沈如風拿著自己完工的第一幅作品,盈然望著黑白的線稿,感覺跟自己想要的房子還是有點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