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我們是鄰居,你堂伯伯家?你小時候總跑去摘他們院裏的櫻花果,非說那是櫻桃。”
這麼說盈然有點印象了,盈然記得小時候鄰居家院子裏種了幾棵櫻花,春風吹過,櫻花如雨散落一地,然後會結出特別像櫻桃的果實,但比櫻桃小,熟了是紫黑色,吃起來有點酸,但是很苦。
盈然小時候年年被騙,但心甘情願。
那時候院子裏確實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姐姐在櫻花樹下拉小提琴,盈然記得見過小姐姐的眼淚,邊哭邊拉,盈然就是那時候對學樂器產生了恐懼。
盈然已經無法將那個哭泣的小姐姐跟眼前這個清冷氣質的美人聯係在一起。
“盈然,我還記得你那麼小的時候爬我家的櫻花樹,還摔了個屁股蹲,摔了也不哭。”堂淺雪拉著盈然的手,似乎在跟盈然套近乎,盈然小時候還挺調皮的。
蘇文茵招呼大家都坐下,原來這才是要盈然回家的原因。
堂家在盈然六歲的時候就搬走了,舉家遷往加國,一別就是二十年,再也沒有聯係。如今不知道這淺雪姐姐回來是有何貴幹。
三個人正聊著小時候的趣事,葉之凡推門進來,葉之凡潔癖的性子要求他時刻保持良好形象,可人確實對公司業務應接不暇,臉上的疲態想要掩蓋也掩蓋不了。
葉之凡見家裏有陌生人,主動上前打招呼,
“家裏來了客人?”葉之凡站在母親麵前,等待著母親介紹來人。
“你也認不出來了?”蘇文茵用眼睛掃一眼葉之凡。
葉之凡拿疲憊的雙眼仔細打量來人,似曾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
“你堂伯伯還記得嗎?”
葉之凡猛然想起來,指著已經站起來的堂淺雪,“你是那個總愛哭著拉小提琴的淺雪妹妹?”
堂淺雪聽完尷尬的笑一下,真是活該葉之凡單身至今,但凡他腦子會拐個彎,孩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
蘇文茵瞪一眼葉之凡,真是個愛幹淨的逆子。
“你們不是移民了嗎?怎麼回來了?”落座之後葉之凡問堂淺雪。
“父親很看好國內的發展,想讓我先回來打個前站。”
“那你們以後,是要回來嗎?”
“看發展吧。”
盈然很喜歡這個姐姐的長相和性子,疏離又落落大方,清冷但又沒有拒人千裏的冷漠。
盈然也摸不準這姐姐上門來是幹什麼的。
待堂淺雪走後,一家三人坐在沙發上,葉之凡先說要去泡個澡,太累了。
蘇文茵叫住正要上樓的葉之凡,“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葉之凡一臉迷惑。
“堂淺雪?”
“沒感覺。”葉之凡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特殊癖好。”盈然聽葉之凡的回答,覺得自己的哥哥怕不是個喜歡男人的主吧,放著這麼個大美人竟然說沒有感覺。
“我每天工作很忙,現在隻想找個能讓我放鬆下來的項目,如果回家還要麵對一個冰塊,我怕是要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