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兒來到晉陵公主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遠遠地說道:“小姐,我有要事想向您稟告,不知道是否合適?”
“別賣關子了,你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姚瑾兒深吸一口氣,清嗓子後,一本正經地站在晉陵公主麵前,將謝弋購買小女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公主講述起來。
晉陵公主聽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轉頭看向姚瑾兒:“你相信謝弋的話嗎?”
姚瑾兒堅定地點點頭:“小姐,雖然我們認識謝弋不久,他還經常和我唱反調,但在這件事上我很讚同他。我想他真的是覺得這小女孩可憐,才決定買下她。畢竟瑾兒的遭遇也差不多,若不是當初有人出手相救,我也許早已不在人世了。”
“那好吧!”公主微微頷首:“那就先讓她留下吧!等小女孩洗完澡穿好衣裳後,帶過來給我瞧瞧。”
姚瑾兒感激地看向晉陵公主:“是,小姐。”
謝弋坐在姚府的回廊上,眺望著天色尚早,心中默念著庾青寧的洗澡時間。她仍未出現,於是他決定采取行動,找回購買庾青寧的錢,同時幫助青寧出一口惡氣。
原本,他想尋求吳鳴的協助,但考慮到對方神出鬼沒的行蹤和強大的武力值,一旦失手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甚至可能再次麵臨牢獄之災。
因此,謝弋選擇了尋求姚府家丁的幫助。他找到領頭的大哥桓寶和助手趙盧,向他們詳細敘述了購買小女孩的經過,並承諾一旦找回錢,三人將平分。在利益的驅動下,他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謝弋的請求。
有了這些助力,謝弋斷定,隻要找到庾青寧的父親庾涼,就能找回錢並出一口惡氣。他猜測,庾涼是一個賭徒,一旦有了錢肯定會去賭場賭博。在京口的賭場中,刁逵兄弟的賭坊是最近且唯一的選擇。
謝弋來到刁氏賭坊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大的木質牌樓,牌樓上掛著一塊斑駁的老匾,上書“刁氏賭坊”四個大字。牌樓下的兩扇大門敞開,仿佛是一張張開的巨口,在邀請著每一個過客。
大門兩側,站著幾個刁氏賭坊的打手,他們身材魁梧,麵目猙獰,身上流露出一種凶狠的氣息。他們用淩厲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賭坊外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群聚在一起,或低聲議論,或大聲喧嘩。一些人手裏拿著籌碼,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另一些人則垂頭喪氣,顯然是輸光了所有的錢。
不遠處,一個小女孩在路邊哭泣,她的衣衫破舊,麵容憔悴。她身旁站著一個中年婦女,嘴角掛著無奈的苦笑,顯然是她的母親。她們的目光在賭坊門口焦急地尋找著,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
謝弋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清楚,這個地方充斥著貪婪與欲望,一幅幅虛假的繁榮景象背後,卻隱藏著深深的悲哀與無奈。謝弋下定決心,要找回自己的錢,並為青寧出一口惡氣。
謝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定地邁向賭坊的門檻,桓寶和趙盧緊隨其後,他們的目光堅定而果決。
刁氏賭坊內的空氣彌漫著一股銅臭味,這種味道讓謝弋感到惡心。他環顧四周,隻見一片喧鬧景象,人們圍在各式賭桌旁,吆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在這個瘋狂的空間裏,每個人都沉醉在自己的欲望之中。
很快,謝弋的目光鎖定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是庾涼。他衣冠楚楚,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他圍在賭桌前,緊張地觀看賭局,目光充滿了貪婪和欲望。
謝弋走到庾涼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冷冷地問道:“還認識我嗎?”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破了周圍的喧鬧。
庾涼轉過身來,當看到謝弋時,大吃一驚。不過他仍然保持著虛偽的硬氣,假裝不認識地說:“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謝弋真的很想揍他一頓,但考慮到賭場的複雜環境,他盡力克製自己,說道:“你不認識我不要緊,庾青寧是你親生女兒都不敢承認,你真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