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玥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般侮辱。

恨意讓自己握緊了雙拳,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反倒是胸口一陣疼痛讓自己難受得要死。

這就是原主在作妖了。

她如今無法抵擋,更是無法控製身子,眼眶在一瞬間泛紅,豆大的淚珠滾落。

“景王平日就是這樣看臣妾的嗎?就算我們結為夫妻,卻還是不能博得你的一眼……”

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話燙嘴,哪曾想到,自己真的把如此嬌滴滴的話說出了口。

紀雲起在二人之間,感覺到自己的沉默聲震耳欲聾。

到底是見過薑明玥有幾分真性情,哪裏知道,在陸徊景的麵前還有這番作態,完全跟自己想象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陸徊景也是如此,他上一次說了那麼惡毒的話,哪裏想到對方不要臉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

而薑明玥真的想要死了。

她真想用針線封住自己的嘴,不然怎麼會說出那麼令人無法言語的話,真想找個地方撞死得了。

索性自己的身體還要解毒,直接攥緊床褥,看著不遠處的紀雲起,徹底絕望。

“不說廢話,速來。”

她對紀雲起招了招手,人直接咬住床褥,逼著自己不要再說出另外的話。

於是,這場鬧劇才停止下來,紀雲起尷尬地走過去,開始坐下,拿出東西開始診脈。

薑明玥的脈象不太平穩,虛浮得很。

若是換做其他的大夫自然是檢查不出的,甚至還覺得薑明玥

隻是體弱才會這樣,而紀雲起卻拿起了銀針,朝著她手臂上的一個穴位紮了進去。

再回來,這才感受到她真正的脈象。

“這毒已有三年之久,而且是一點點投量,如今積攢很深。”紀雲起收起手時,說出了自己的診斷。

“嗯,不錯。”薑明玥咬著床褥說話,有些含糊,“每日還會給我一些解藥,不至於讓毒蔓延至全身。”

所以臉才會變成這樣,也隻出現在臉上,沒有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這也是薑明玥先前粗略的脈象診斷,她手上沒有醫師用的道具,故而做不到紀雲起這般精準,不過也能猜測一二。

那蘇凝兒下的狠手,當初殺了自己,如今就連靠近薑家也是不懷好意,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不是原身新婚那日撞柱,薑明玥也不會現在記憶模糊,就連好多事情都拚接不起來,現在隻能依靠瑣碎的記憶來拚湊腦子裏麵的事情。

“你知道你中的毒,為何整整三年都沒有解開?”紀雲起看著麵前的薑明玥,總算抓到她說話的漏洞。

按照她對這個毒藥的熟悉程度,也不至於讓毒蔓延至此,已經到了快要逼迫她死亡的程度。

而薑明玥也早就想到了對策,麵對紀雲起的執意,絲毫沒有畏懼。

“我當初並不知情,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薑明玥吐了一口濁氣,裝作可憐的模樣,“當初與晚晴相識時,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們一見

如故,感情很好,分別時,她說有一樣珍貴的東西要給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