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不是真的怕。
隻是現在的薑明玥也沒有辦法去防。
能力有限,更是知道現在自己渾身是傷,硬碰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她也是醫者,知道金絲線極細,陸徊景還下了狠手,身上的傷口都極深。
這樣的傷口最容易留疤,一旦控製不好,真就渾身都是傷痕了。
薑明玥到底還是有些計較自己的外貌,更別說如此猙獰的傷口,恢複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一次那麼重的傷!
紀雲起不是女子,更不會關注到這些問題。
他就算是醫者,如今也是陸徊景的醫者,不是薑明玥的,而他們的交易都是解毒,不是身上的那些皮外傷。
更別說傷口沒有傷到要害,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底傷口留不留疤,到底多難看,完全都不是紀雲起所考慮的問題。
他跟薑明玥也不過認識幾天而已。
於是,他開了口:“你若是不怕?那你為何還回來?難不成景王妃還有什麼東西遺漏在這裏不成?”
“本王妃把自己的景王遺漏在這裏了。”
薑明玥一口三寸不爛之舌,更是語氣攻擊性極強。
本就是如此,前世的她也是深明大義之人,更是遵循一個善待他人的尊則,可後來呢?
還是被騙到這樣的地步,如今她到底還是放開了自己先前拘著的性子,差不多就是要在這裏發瘋了。
既然對方不要臉,自己還要什麼臉麵,還不如直接瘋掉好了。
從薑
明玥進門開始,就沒人承認她是景王妃,就算平日尊稱她一聲,也不代表心裏是這樣想的。
紀雲起還是陸徊景身邊的人,自然是向著陸徊景的。
“你可知你這話有多大膽包天嗎?”
“膽大包天?”薑明玥咬著牙看著紀雲起,“這本來就是皇上賜婚,難道我說的不對?你若是不服氣,就去找陛下親口讓景王休了我!”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
當初陸徊景都沒有能夠退掉的婚約,紀雲起更是不可能退掉。
兩個人僵持著,那李嬤嬤也跟著趕了過來。
“來、來人啊,快點把她給我帶回去!”
李嬤嬤本來就年紀大了,更別說小跑了一路,現在累得不行,一邊喘著氣,一邊指揮者奴才和婢女把薑明玥送走。
更是看到陸徊景在一旁角落上的時候,直接嚇到跪在地上。
“王爺恕罪!”
陸徊景雖然做在輪椅上,不過是暈過去的,方才紀雲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到輪椅上,這會兒是背對著他們,旁人完全不知道他對此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紀雲起知道實情,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說?他帶著陸徊景在這裏下棋,最後讓他暈了過去?
還沒想到如何說話,隻看到薑明玥已經站起來,走到陸徊景的麵前。
“大膽奴才!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如今的王爺需要是清淨,你們居然在這裏喧鬧?!”
氣勢十足,完全就像是一個景王妃的模樣。
李嬤
嬤眼瞅著陸徊景此刻不吭聲,而是讓薑明玥說話了,更是不知所措起來。
雖說是陸徊景的奶娘,卻也摸不清這孩子的脾性,從小就心思成熟敏銳,更是她也不能揣測幾分心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