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子實在太弱。
薑明玥沒有辦法,轉而做出了一個危險的動作。
她快步上前,踮起腳尖躲閃,飛鏢直接劃破了她身上的紅色婚服,在手臂上落下一道很深的刀疤。
第三個飛鏢,麵前的男人真的想把她置於死地。
她再也沒有猶豫,快步走到他眼前,順手把自己頭上的玉簪摘下。
發髻散落,恰好一陣春風迎麵而來,三千青絲在風中飛舞,迷了兩個人的眼睛。
等風過,薑明玥才發現自己輸了。
不知何時,歲昀呈另一根手上還纏著一個銀線,飛鏢隻是他明麵上的武器,實際上還藏著一手。
晌午的日照很曬,放眼一看地板上的磚石都被太陽照射到反光,所以一時間沒有察覺到他放的眼線。
此刻,銀線纏住她的脖頸,就算用兩隻手臂抵抗也是以卵擊石,傷口被弄得很深,鮮血直流。
倒是離歲昀呈近了一點,看到他那雙萃了冰雪的雙眸。
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求生欲開始爆棚,不能接受自己再死一次的設定,瘋了似的在他身上掙紮。
用自己的手去纏繞脖子的銀線,妄圖用自己的手指去抵擋,能想到他一個用力,就能讓她的腦袋掉落。
“本王竟然不知蘇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功夫。”歲昀呈一邊說一邊拉緊,看著她掌心被銀線勒出了血絲。
原本以為永定侯的女兒隻是一個草包,今日倒是令他想看。
她那醜陋的臉太過靠近,歲昀呈引起陣陣
不適,隻可惜他身體不便,隻能用這樣的暗器防身。
要是下手再狠一點,也不至於讓她近了身。
薑明玥用另一隻手探過去,求生欲望讓她徹底瘋魔,想盡一切辦法去點他的經脈。
她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眸。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不能!”
她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就算被飛鏢割破皮膚也毫不在乎,那種不甘、絕望、憤怒一下子從胸腔中爆發。
無法,歲昀呈隻能用手去擋她的突襲,被她摸到了手上的脈搏。
一瞬,薑明玥的神情陡然激烈起來,瞪著眼睛看他。
“你中毒了!”
還是她研製的毒,更是在臨死之前陸徊景在匕首上淬的毒。
鬼鳶。
殺人太多,研製了多種毒藥,隻有鬼鳶找不到藥引,最後被她藏了起來。
隻是這毒為何會出現在歲昀呈的身上?
她的思緒又開始亂糟糟起來,不知為何總覺得歲昀呈的離開跟自己有關,還記得她母親說過,那日墜崖她也在。
可是後來她什麼都記不清,醒過來已經過了小半個月,而歲昀呈也請辭離京,去自己的封地療傷。
兩個人靠得太近,呼吸交錯,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句話的時候,對方身子緊繃,似乎是僵硬住了。
世人皆知歲昀呈因為一次意外墜崖受了重傷,卻不知道他不是因為事故傷了腿,而是因為中了毒。
當年離開京城也是為了活命,這毒太過毒辣,尋訪了各種名醫
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路,更是沒有在江湖中出現過。
今日他從蘇微微的嘴裏聽到“中毒”二字,說不觸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