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城的話觸到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新柔頓時淚如雨下,這麼多年了還是清城最了解她。可惜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了過去。
“對不起,清城。忘了我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哽咽地說著,掙脫顧清城的胳膊,轉身就要離去。
顧清城稍稍用力一拉,便把她帶進了懷裏,恨恨道:“隻要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得出來,但我更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我一定要讓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新柔清晰地聽見顧清城握拳指關節響的“哢嚓”聲。
“我隻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心願。難道你一定要知道真相嗎?”
“是的!必須!”
新柔知道,隻要顧清城說出來他就一定會做。她頓了一頓道:“今天太晚了,我很累想休息。等有時間了我再告訴你。”
“好的,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反正我家離這也不遠。”新柔驚慌失措道。
“那正好我陪你走走。”
“不要,你別跟來。”
看她這樣的神情,顧清城也明白了個大概。目送著她遠去的背影,他暗地裏一路尾隨,看著她走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這裏雜亂無章,因房租低廉,是外來務工人員的聚集地。她左拐右拐的進入了一個破舊臨街的出租屋二樓。
站在街上雖不能看得真切,但也影影綽綽看個大概。
進屋不久,就看見她坐在桌旁,在昏暗的燈光折射下,煙霧繚繞,一臉滿足的兩腿屈膝坐在那裏。
顧清城無奈的站在她房間的臨街方向張望。他不敢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讓她變成如此不堪。
許久後,看著她熄滅燈火,他像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似的,給阿鯤發一個定位,才依依不舍得離開。
顧清城返回酒吧結完賬後,回到了家裏。
輕輕推開門縫,向裏看了看。隻見霜霜依然穿著昨晚敬酒的紅色小禮服,兩眼紅腫麵對著門和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清城看到她的生無可戀的樣子,忽然聯想到她曾經自殺的經曆。頓感背部發涼,猛的推門而入,大喊道:“霜霜,霜霜……”
“我沒死。”霜霜眼睛也沒睜一下道。
他不知道如何麵對霜霜,說了句“對不起”後又離開了該房間。去往了另一個房間衝了個涼,稍倒在床上眯了一會兒,天已大亮。
阿鯤剛上班就看到老板發來的信息。讓他到指定位置把新柔接到其中的一棟別墅驚居住,並關照。
新柔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誰啊?這麼早,吵死了。”
“你打開門就知道了。”
新柔打開門看見幾張陌生的臉,頓時嚇的睡意全無,“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錯人了。”
“我們是顧總派來的,請你到他別墅一敘。”
“顧清城?”
“是的。”
她忽然間開始猶豫了,不知道去,還是不去,畢竟他們已不同往日。再看看現在的自己,自己都嫌棄,在他麵前她就猶如一個小醜。她開始為她不去的理由找一個借口,突然靈機一動道:“我今天不舒服,改天親自登門拜訪。”
“您這樣就更應該去了,我們老板的家庭醫生也已經給你請好了。”阿鯤一行人早看出她找借口不想去,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間就不舒服了。說著,拉著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