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子墨的信息,曉曉心髒忽然一窒。她從沒想過顧清城會對她用情,在她的印象裏,顧清城的的臉猶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要不就是亦邪亦魅,讓人捉摸不透;要麼就是寒若冰霜,看你一眼都好比墜入千年冰窖。
曉曉不知,顧清城每一次的變化都因她而起,他深愛著她,她的一言一行都時刻挑戰著他敏感脆弱的神經。
關掉手機,曉曉向椅背靠了靠,閉上雙眼。她努力不去想她們間的事,但顧清城的影子始終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和顧清城怪就怪情深緣淺,他們間的牽絆太深,不是幾句話就能抹掉所有的過去。
再說了,她現在身陷囹圄,無意卷入慰遲家中的鬥爭,更是一個燙手山芋。留在他身邊隻會給他招來麻煩,就連自己的孩子說不定也要跟著受牽連,為了他和孩子的安全著想,她也必須遠離此地。
慰家的勢力,在海城絕不比顧氏差。雖然她從不關心生意上的事,但父母在世時,她也不止一次聽說過慰氏在當地的勢力,絕對不是像她這種城市底層的小人物可以得罪地起的。
曉曉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車子在夜幕的掩映下極速前行。慰遲似有萬千心事隱藏在漆黑的眸子裏,雙目微蹙,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他不說,她也不好問,隻見慰遲在沉默中極速向前行駛。
夜色裏,慰行被幾人攙扶著抬上了車,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向沉穩內斂的顧清風會用這樣陰狠的手段來對付他。雖然在生意場上有過較量,但從沒有明著撕破臉皮過。但這次不曾想,因為一個女人和他們顧氏結下了梁子。
慰行恨恨地望著夜空,咬牙切齒發誓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咱們走著瞧!”隨後向醫院駛去。
靜悄悄的夜裏最是,最是難捱的時候。目送著曉曉離開,顧清城一直沒有合眼,這時他才明白。一個人真正想離開你的時候,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尋得到她。自從曉曉離開時,他沒日沒夜的找,也未曾得到一點關於她的消息。如果不是她突然現身,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顧清城看了一眼旁邊手機上的時間,每一分鍾都是那麼難熬。
黎明前的曙光漸漸驅散了黑暗。慰遲緩緩轉過頭,嚴肅地看向曉曉道:“我們現在暫時安全了,你想去哪裏?”
曉曉茫然的對上了他的目光:“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既然安全了,我們就在這個鎮上隨便找一個地方落腳吧。”
“也好。”慰遲停了停,單手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麵無表情道:“我不希望你還和過去的事牽扯不清,過去的,終將過去了,你的往後餘生希望將由我來保護。雖然目前我的臂膀還有些稚嫩,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能為你遮風擋雨護你周全。目前先委屈你,給我一些時日,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從顧清城手裏把孩子奪過來。”
曉曉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一下驚的說不出話來,傻傻地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