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文良靈機一動，“那樓下的那些零工，我們能用嗎？”
工裝男子聞言，麵色一僵，“那不能啊！你是國營企業的灶膛壞了，必須用國營工人！”
婁文良無奈隻好作罷。
今天恐怕是修不好了。
他馬上下樓。
“喂，不修啦？”工裝男子問。
“修，周末來修！”
婁文良拿了條子，狂奔下樓，直奔食堂。
果然，食堂冷鍋冷灶，沒人做飯。
劉嵐正好扛著大白菜往後廚推，“婁文良，你請的工人呢？”
“建造局還沒上班。怎麼還沒做飯呢？”婁文良問。
“哦，傻柱說了，今天要修灶膛，咱們食堂不做飯，相當於放假。”劉嵐說。
“什麼？放假？那工人知道嗎？”婁文良忙問。
劉嵐魔怔了三秒，一拍大腿，“完了！忘了告訴他們了！”
“這麼說，就是待會兒還有工人來買飯了？”
“可不是嗎？這可如何是好？大家夥得餓著肚子幹活啊！會影響生產效率的！”劉嵐也沒想到何雨柱沒通知李懷德今天食堂放假的事！
“現在做來得及嗎？”婁文良忙問。
劉嵐看看腕表，“不行了！現在都快7點了，還有半個小時，工人們就要上工了！蒸饅頭也得提前一個小時！”
婁文良明白這是何雨柱在故意給他使絆子，工人們吃不上飯，隻會說是他婁文良的過錯！
“你有什麼認識的飯店嗎？早餐店？我們先把饑荒拉上！”婁文良問。
念頭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劉嵐還真想到了，“有！胡辣湯館，早上專門做早餐的！不過，價格比平時貴點！”
“那我們快去進點貨吧！”婁文良忙說。
“這，這不好吧！這可是投機倒把！”劉嵐猶豫了。
“那也不能讓工人餓著肚子上班啊。早餐吃用比較少，咱們進平時能售賣的量就行，還能推幾款新品。”
婁文良笑著說。
“那我們試試吧！”
劉嵐丟給婁文良一根扁擔、兩個大大的籮筐，自己包上頭巾，快速出門，走進落花胡同，就被兩個保安詢問。
“你們誰呀？來幹什麼？”
劉嵐忙亮出紅星軋鋼廠的身份，“我們給廠子采購一些胡辣湯。”
“不行！不能投機倒把！”保安冷冷喝道，揮手讓他們快走！
劉嵐就說：“是李懷德，李主任讓我們來的。”
保安們對視一眼，李懷德，那可是幹部大廈住的人！
“那進來吧！”
婁文良嘿嘿笑道：“嵐姐，要我說，李主任的名號還真能用！”
劉嵐自豪地掀掀眉毛，“那是，不然我怎麼跟他……”
發覺說漏嘴，忙閉上不說話了。
婁文良卻已是心知肚明。
走在車馬熙熙攘攘的小胡同裏，就聞到一陣鮮香爽辣的氣息。
一個高高的蒸屜，正源源不斷地冒著熱氣。
“胡辣湯！胡辣湯嘞！熱騰騰的包子！”
可是，不管怎麼吆喝，上門購買的人寥寥無幾。
“早餐時間怎麼沒人啊？”婁文良不解地問劉嵐。
“哦，胡辣湯是河南的東西，價格不貴，但是，落花胡同住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愛吃這口！外麵的”劉嵐說。
“還有這事兒！”婁文良觀察那些上班的人，男的穿確良工裝、戴眼鏡，女的梳著發包腳踩小皮鞋，雖樸素，卻獨有一股高雅。
“這就是富人區吧？”婁文良笑道。
以前在皇宮，乾西四所住的是普通小宮人，比較雜亂。
但鍾粹宮附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太監們的蕪房，陳設好，高檔，連流浪貓都喜歡往鍾粹宮鑽。
“什麼富人窮人？咱們是社會主義國家，這裏是人民公仆區，也叫做幹部社區！”
劉嵐白了他一眼，自豪地炫耀著自己見多識廣！
“對，對，嵐姐懂得就是多！”
婁文良秉承的規則就是，隻要沒有利益衝突，一般不反駁任何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