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她的現代經曆(1 / 2)

火車上的她,靠窗坐著,目光投擲在車窗上。修長白皙的右手懶懶地支持著腦袋。整個車廂吵吵嚷嚷,隻有這個角落,安靜得仿佛是另一片天地……

墨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柔順飄逸;清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多年的磨練,早已讓她學會怎樣不把情緒表現在臉上;濃淡相宜的蛾眉下,是狐狸般靈動漂亮的雙眼;右眼外眼角下,綴著一顆朱紅色淚痣,閃耀著令人心動的光芒;筆直小巧的瓊鼻,鼻尖微微向上翹著,俏皮狡黠;棱角分明的嫣紅小嘴輕抿著,那麼倔強,那麼堅韌。

目光穿透車窗玻璃看到的,不少飛速向後移動的風景,而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那天的畫麵――

溫馨的家裏,柔和的燈光下,漂亮溫柔的媽媽,穩重堅毅的爸爸和年幼可愛的她,正在一起吃飯,平淡而幸福……

乓乓乓乓乓…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砸門聲,把一室溫馨打破。年幼的她,被嚇哭了,爸爸媽媽緊張而快速地交談了幾句後,媽媽迅速把她安撫好,抱進臥室,放在衣櫃裏,輕輕誆慰著她:“傾城乖,不要出聲。好好睡一覺,媽媽一會兒就來,乖。”小傾城呆呆的點了點頭。媽媽在她額頭上輕輕覆上一個吻,便關上衣櫃門。轉身想出去,卻被已衝進來的人包圍了……

衣櫃裏的小傾城聽話地沒有出聲,但卻是透過衣櫃縫隙看見了令她更加驚懼的場景…她懵了,聽不見任何聲音,隻看見那些戴著猙獰麵具的人押著她媽媽,扯著她媽媽的頭發,不讓她動。外麵的人又把她爸爸推搡進來,她爸爸已是頭破血流。那些人和她父母說了幾句話之後,戰爭爆發。她父母就兩個人,怎麼敵得過對方那麼多人?於是,十分鍾之後,屠戮結束。那些人離開了,她父母,卻是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中……

那年,她,蘇傾城,4歲。

從那以後,那天的經曆所見,便成了她的夢魘。。

不知過了多久,屋裏嘈雜起來,是警察。一個年輕女警在衣櫃裏發現了還處在呆愣狀態的小傾城。而小傾城父母的遺體已被運走,但是一地的血跡猶在,那已幹涸的猩紅,刺痛了被女警抱在懷裏的小傾城的眼。

最後,小傾城被送進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裏,年幼無助的她總是被那些大她許多的孩子欺負,沒有人幫她,她也無從反抗……沒幾天,一個中年男人來孤兒院,辦理了領養手續,帶走了她。

小傾城告別了從前,開始了另一段人生。

火車上,蘇傾城看著車窗玻璃上的“畫麵”變成了一座古堡。

蘇傾城在那不新不華麗的古堡裏,生活了十年。因為蘇傾城從小就意識到,不夠強大,就隻能任人宰割,要想不被欺負,就必須強大。所以,蘇傾城從小就瘋狂地學著各種技能。貫通多種文字﹑語言,精通武術﹑柔道﹑空手道﹑跆拳道﹑截拳道﹑散打以及神秘莫測的忍術,十八般武藝倒不說樣樣精通,倒也通了個十之五六,使暗器和瞄準,也不在話下,一手絕妙的丹青和音律,則隻是她的興趣………

這十年,蘇傾城很辛苦,很痛苦,卻依靠著變強大的信念和為父母報仇的決心,一直堅持著。在古堡裏,有三個人,那個領養蘇傾城的人,蘇傾城喚他師父,她不知道她師父的名字﹑年齡,關於自己的,她師父從來不講,也不許她問。。她師父寡言少語,也很神秘,很全能,仿佛什麼都會,比如那個專屬日本某支流派的忍術。但是很細心﹑很耐心得教她一字一句﹑一招一式……還有一個人是師父帶回來的另一個,是個男孩,叫冷飛,她叫他阿飛。阿飛什麼也沒學,隻是每天陪著她,守護著她,關心著她,他與她還有師父不同,她和師父有些冷然,而他,卻是個開朗幽默的性子,經常講笑話給她和師父聽,盡管蘇傾城和師父總是不屑一顧……

阿飛長得極好看,從小蘇傾城就如此覺得。阿飛很會做飯,他做的,蘇傾城都很喜歡。除此之外,阿飛還真是沒什麼厲害的,可是他的守護﹑陪伴﹑關心﹑溫柔﹑體貼,卻總是能讓她生出一種,等報了仇,或許他們三人能永遠待在這古堡,師父會不停教她那些好似永遠也學不完的各種技能,阿飛,也會永遠像這樣陪伴著自己,守護著自己。。

那一年,蘇傾城,14歲時,師父幫她查到了殺她父母的罪魁禍首,她的大伯,她父親的哥哥。還有她父母被殺的原因:因為她父親是她爺爺內定的繼承人,因為她大伯是她爺爺領養的,而且人品不好,所以她爺爺不打算分太多遺產給他。就這樣,她大伯就出了狠招,請人殺人。

當年出事後,她爺爺一時激動,心髒病複發,就那樣去了。因為遺囑還未立,所以她大伯“名正言順”得繼承了所有遺產。

蘇傾城決定速戰速決。仇,已拖了十年了。

一個月後,蘇傾城出發前。

師父拉著她和阿飛在花園裏喝酒,阿飛喝了一些後,對蘇傾城說了一句“一切小心”便回房睡了。師父從頭到尾隻說了三句話:“一醉方休。”“如果贏不了,就跑,別逞強。”“傾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