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並沒有分出勝負,甚至兩人都沒有到達終點。因為那個胡子刮得很幹淨的白人醫生已經憤怒的殺到,揪著利文老大的耳朵臭罵了一頓。利文誰都敢得罪,唯獨不敢招惹這個醫生,因為此人已經多次挽救過他的性命!所以在醫生麵前,利文乖得像一個小學生,低著頭紅著臉接受人家的批評。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星期,狗子後背的兩個傷口都可以拆線了。可能惱怒他和利文偷跑出去比賽,幾乎引發二次傷害,所以拆線的時候,白人醫生故意不給狗子上麻藥,把他疼得幾乎連床單都抓破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日子過得很安逸。白天跟利文聊天,談論的話題基本都是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狗子發現,利文老大其實是個話癆,跟他聊起戰場的上發生的事情,滔滔不絕,可以連續說上一個下午,要不是到了飯點,他都不願意離開。
這樣的話題卻把狗子深深地吸引了,他才了解到,老米訓練出來的特種兵,不隻是殺人機器那麼簡單,他們每個人都很有自己的思想,對戰場上發生的事情有獨立的見解,不隻是一味簡單的服從。不過這個話題就不在這裏深入了,反正還有我們應該學習的地方就是了。
作為一名重機槍手的利文,他很坦白的告訴狗子,雖說戰場上危險係數平分,每個人都有被擊斃的風險,但其實最危險的一直都是重機槍手。作為最猛的火力輸出點,肯定第一時間被敵方集火,成為主要的攻擊對象。所以他每次出任務都會或大或小的負傷,隻是運氣一直都不錯,沒有死而已。
同時他對狙擊手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甚至認為狙擊手是一場小型局部戰爭取勝的關鍵,也是戰友的保護神。狗子能看出,利文並不是刻意在自己麵前說一些逢迎的話語,而是他自己對戰場的理解,也是多年來的經驗所得。
不過他也告訴狗子,狙擊手在戰場上也是一個集火點,因為令敵人心裏產生恐慌,必須要先除之而後快。
“所以啊。”說到高興處,利文拍著狗子的肩膀說:“我們都是戰場上最讓敵人害怕的人,但也是最害怕上戰場的人。”
狗子推開利文老大的手說:“我隻是刺客,不是戰士。”
利文盯著狗子看了一會兒,才小心地問他:“有沒有考慮過加入到我們中來?”
“沒有。”狗子幾乎沒有考慮,衝口而出的說。
“雇傭兵的收入很高,程度是你們刺客不敢想象的。”利文進一步誘惑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獨身一人,錢,並不重要。”狗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不自覺想起了彩雲之南、邊境小鎮的爺孫倆;還有,那個有著一雙緊致、滾圓大長腿,和令人垂涎的胸脯的白人女人!
“什麼原因讓你不願意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你並不怕死,而且這裏有朋友,可以開開心心地賺錢!”利文不解的問道。
狗子沉默了一段時間,才說:“我不願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