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並沒有因為對方睡著了而手軟。在戰場上,無論對方處於什麼樣的狀態,都是自己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狗子毫不猶豫地瞄準此人的前額,果斷地扣下了扳機。
兩人的直線距離隻有短短的幾十米,子彈轉瞬即達,正中此人的印堂位置。高速的子彈隻在他的前額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孔,把他變成了一個永久的睡人。
一擊得手,狗子將槍口稍稍向右調整了一下,另一個哨兵的腦袋就出現在瞄準鏡內。從瞄準鏡內看到,這家夥正側臥著身體,在悠閑的抽著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狙擊手盯上了。
“piu”
狗子再次穩穩地扣下了扳機。
馬格南子彈突然就迎麵而至,暗哨隻是覺得額頭突然被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識。他死了,但側臥著的銷魂姿勢依然沒有變化,甚至那根香煙還穩穩地夾在指間。
第三名暗哨是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由於角度的原因,通過瞄準鏡,僅僅能看到他的半個下頜從石頭後麵露了出來。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也足夠了。
狗子冷靜地瞄準他突出來的下頜扣下了扳機。
馬格南子彈無情地把這人的下頜連著牙齒一起打飛,雖然暫時不致命,但劇烈的疼痛令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利文,你的四點鍾方向,距離三十米左右,有一個暗哨被我打暈,你過去補槍。”狗子馬上通知下麵的利文。
“好嘞。”利文馬上愉快地接受了安排。
補槍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因為看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敵人,很多人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憐憫之心而下不了手。不過對於見慣了生死的雇傭兵來說,神經早已麻木,他們認為,補槍是讓傷者得到切底的解脫的最好方法。
因為路障已經被狗子清除,所以利文的行進速度非常快。在狗子的指引下,兩三分鍾他就找到了那名受了重傷的暗哨。
這人半個臉都被打爛了,卻偏偏沒能死去。此時他已經蘇醒過來,疼痛讓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但由於下頜被打爛了,他沒辦法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發現了麵前這個全副武裝的大個子,雙眼馬上流露出哀求的眼神,不過不是求生,而是求死。對於他來說,死亡比活著更有意義!
“好走吧兄弟!”
說完,利文抽出匕首,在他的咽喉處輕輕地抹了一刀,送他離開了這個痛苦的世界。
處理完這名暗哨後,利文悄悄地來到了小湖岸邊的一個樹下藏了起來,靜靜地等待著決戰時刻的到來。
而在山頂的狗子把已經壓滿子彈的彈夾,放置在剛才已經挖好的各個射擊位旁邊,然後用瘦小的身軀,把韋伯背到了樹林裏麵安置好,才返回一個人的陣地,用望遠鏡繼續觀察著下麵軍營的情況。
時間來到差不多淩晨兩點,無線電內突然出現了喬金森的聲音:“各位同僚,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喬金森,現在我命令,所有人把頻道轉到三,立即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