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禹夏的護衛車衝上去擋在校車前。
車上的主動防禦係統發揮了作用,把導彈擊落。
“爆炸的餘波讓校車翻了車,我的七個同學受傷,其中三人重傷,護衛車上的兩名保鏢全都當場犧牲。我沉默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接受過公共教育,全部改為私教講課。”
禹英裳一笑,淒清而孤獨,
“我再也沒有機會生活在公共人群之中,出入都乘坐裝甲防彈汽車,身邊保鏢群集,住的地方安保嚴得比得上軍事要塞。就像一隻金絲鳥,被密密重重的保護起來。被關進了精致而堅固的籠子,然後在外麵焊上了裝甲。”
蕭鉉的心沉了下來,突然升起了強烈的同情。
那些對普通女孩來說,尋常不過的逛街,看電影,吃火鍋,
和男朋友一起遊玩,逛公園,
這些普普通通,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幸福和快樂,
對她來說,都是從來沒有的奢侈體驗!
禹夏女王桂冠上光芒閃耀,華麗威嚴,
但也重如萬斤。
戴上王冠,
也就告別了安寧和平靜,
失去了自由生活的權利……
蕭鉉伸手握住了禹英裳的手,她輕輕一笑,青蔥般的手指反握過來。
禹英裳淡淡一笑,搖搖頭說:
“蕭鉉哥,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有人心狠手黑,把我們的善良和規矩看作軟弱。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對著來吧!無非是殺人罷了,難道我們不會?”
她的眼神威嚴和肅殺,淩冽如冰霜雪劍。
就算蕭鉉握著她的手,隔著桌子也能感覺到驚人的氣勢。
這時候的禹英裳,不再是他熟悉的樣子。
她的禦姐音高高在上,充滿了霸氣和統禦感:
“我們大夏有的是人,禹夏集團有的是武器。從那時起,禹夏集團有了海外行動部,建立了安保調查部,執行各種針對性行動。他殺我們一個,我們就殺他全家。他用狙擊手,我用火箭炮;他用路邊炸彈,我用無人機清除。斬盡殺絕,看誰更狠!”
禹英裳淡淡微笑,笑容中帶著恐怖淩厲的意味。
“那個用反坦克導彈打校車的蘭國商人,背後還有個參議員。他們兩個子女聯姻,租了個地中海小島舉行盛大婚禮。禹夏雇傭兵直接用大型無人機炸平了小島,用的還是摻了鎂條和鋯粉的溫壓彈。整個島都被火光染紅了,燒了整整一天一夜,三百多個賓客沒有一個活的……”
蕭鉉沉默了,緊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禹夏女王,
這稱號絕不是個簡單的恭維,也不是拿著皮鞭發嗲的角色扮演。
在狂暴殘酷的地下世界裏,
女王二字意味著,
王冠之上,全是鐵和血的味道。
那個溫度高達兩千五百度的海島上,升起像太陽一般耀眼,溫壓彈燃燒的巨大火球,幾百具被燒成黑色焦炭的屍骸。
東南亞堆滿了海盜屍體,被密封著在大海中四處飄蕩的幽靈船。
非洲草原和礦山裏,襲擊禹夏海外建設工地的武裝分子,屍體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山穀。
她是禹英裳,禹夏女王。
這是那個精靈般美麗,純真笑著,十分討喜的姑娘,
她的另外一張麵孔!!
禹英裳瞄了瞄蕭鉉,輕輕湊近,吹氣如蘭:
“蕭鉉哥,聽到女朋友這麼厲害,有沒有被嚇到?”
蕭鉉臉色微變,倒不是被剛才的話嚇到了,而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