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史強生,這已經有兩個董事會的重量級成員了,還會有誰?
禹英裳眉頭皺了起來,黑色的眸底藏著起伏的暗光。
單純有外部敵人並不可怕,就怕內外勾結來搞事。
她打了其他幾位董事的電話,隻有禹河建設的施倫徹打來了二十五億鷹元的資金。
情況有些不妙,其他幾家下屬企業態度曖昧,都說需要時間籌集資金。
這樣加上禹夏科工自有的十五億,禹英裳隻籌集到了五十億鷹元的資金。
她的心沉了下來,站在窗前默默無語。
這件事不簡單,在禹夏集團內部,有人和外麵的敵人呼應!
做大事者,手段當雷厲風行!
關鍵時刻,應該斷尾求生!
禹英裳一眼就能看出關鍵點,這個時候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平掉鎳空單,讓江南有色金屬來承擔損失。
承擔不起,讓它破產重組就是了,集團其他部分不會受到損失。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冷酷的處理方式!
有必要用全集團的前途,為了一個下屬企業,去和投機資金打生打死嗎?
贏了便罷了,要是輸了,整個集團都會被牽扯進去。
禹英裳想起了剛才孫國宇說的話:
“江南有色金屬幾十萬員工,都感謝禹總的支持!”
是啊,幾十萬人,有老有小,
涉及幾十萬個家庭,上百萬人的生計啊。
她記得小時候,隨爺爺一起去視察江南有色金屬的日子。
在那座高高的大廢料山上,小夥伴們陪著她玩,留下了歡聲笑語。
後來他們長大了,成為了江南有色金屬的骨幹,認真努力的替她工作著……
她記得有些大嬸煮綠豆湯給她喝,有大叔用噴槍燒地瓜給她吃。
後來他們退休了,一輩子奉獻給了這座企業……
很多人不知道,江南有色金屬是禹家創辦的第一家企業。
對禹夏集團,對禹英裳,它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那裏工人祖孫三代的美好年華都獻給了禹夏!
“誰也別想把江南有色金屬從禹夏奪走!”
凜冽的戰意如冰山上彙聚的寒氣,禹英裳的神色漸漸堅定如鐵,
“想打那就打一仗,禹夏從來沒有不戰就降的道理!”
還有一點就是,今天是江南有色金屬,明天會是誰?
明光鎧的陳睿,神通物流的史強生,還有她的那個姑姑禹薇,都已經不聽招呼了。
現在敦煌電子和飛天精密機械也是態度曖昧。
這次保不住江南有色,下一個說不定就是崇東造船,
再下一個就是禹河建設,內外敵人會一個個的把親近她的勢力毀掉,將禹夏集團搶到他們手中。
禹英裳的神色凝重,她繞著辦公室踱步幾圈,對趕來的周韻說:
“你親自飛到聖喬治去,現場監督交易員。咱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在期貨市場上打垮他們!”
她拿起電話,打給銀行特別客服:
“我是禹英裳,我要使用超級權限,動用我私人的五十億鷹元資金。”
期貨市場上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著,
鎳價在三萬六千線上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震動非常頻繁,
顯然多空雙方在激烈搏鬥。
“怎麼上不去了?”
禹薇盯著線圖,滿臉通紅,眼帶煞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