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本沒有,
禹英裳態度極為冷淡,基本不出聲,
那架勢恨不得立刻結束通話。
就連他陳睿想表忠心的話都沒聽完,就把電話掛了。
情況不對啊——
陳睿坐臥不安,心中一片冰涼,越想越不妙。
他在書房裏反複繞圈走著,有點被嚇著了。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當有猶豫不決,或者想不明白的事時,就在書房裏反複轉悠。
思來想去,想了半晚上他腦補出了兩點。
第一,禹英裳已經認為此戰必勝。
她肯定有很大的依仗,甚至就算是明光鎧叛變,也難以動搖她的優勢。
這就很可怕了!
這表明禹英裳掌握的力量遠遠超出了陳睿的認知。
甚至有種可能,這個鎳事件一開始就是她故意布下的陷阱。
她早就準備好了現貨鎳,就等著這幫人踏入陷阱了。
一想到這個,陳睿頓時全身不寒而栗。
第二,禹英裳已經不屑於和亂臣賊子談條件。
這一仗她已然必勝,
此戰過後,等待叛賊的必然是殘酷無比的大清洗。
現在已經是他陳睿自救的最後時間了!
過了今晚,下場絕對很慘烈!
就算是陳睿見多識廣,素來沉著,此時也不禁雙手有些發抖,心裏驚悚。
他腦補了很久,越想越是害怕。
想來想去,突然他眼中狠厲神色一閃:
碼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種時候,禹薇,還有其他人,別怪我陳睿不講義氣了!
你們都已經完了,就別拖著別人一起死了。
我陳睿在集團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替禹家做了那麼多事。
隻要這次及時反正投降,下場就不會太慘。
畢竟我隻是中立嘛,我又沒幹什麼具體的壞事!
至於你們,
就拿來給陳某人當投名狀吧!
他立刻拿起電話,找到了直屬手下:“
“我是陳睿。你聽著,明天一開盤,明光鎧基金全力下場,把鎳價給我壓下去!”
“是,陳總!壓到多少?”
“全力壓就行,能壓多少壓多少!”
“明白!”
“還有,給我把資金全都調動起來,收購東桑瑞友銀行和富川口銀行的股份和債權!機會出現,就給我把它們吃下來!”
“是,陳總,我馬上布置!”
“行動要快,動手要狠!記住全力以赴,要刀刀見血。”
…… ……
第二天清晨。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是史強生的電話。
禹薇雙眼浮腫,麵帶倦色的接起電話:
“喂,有什麼消息?”
電話中傳來了史強生焦慮暴躁的聲音,他大叫道:
“完了,鎳價大跌了!特麼的陳睿那老小子叛變了,我們一切都完了!”
禹薇心猛地緊了起來,追問:
“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是陳睿搞的鬼,你查出來了?”
史強生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還沒看期貨盤吧?鎳價今天一早狂掉了,現在跌到十二萬鷹元每噸了。市場上有大股資金壓盤,禹英裳手裏沒多少錢了。現在除了陳睿這老小子,還能有誰?”
“現在我們想跑都跑不了了,賣單太多,根本無人接盤。大家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鎳價瘋狂的向下掉!”
“我們為了拉升鎳價,付出的成本也不低。一切都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