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深吸一口氣,說:“你們幾個都待著別動,我過去問問。”
“徐隊,別過去,這些人看起來不懷好意。”
“徐隊,我們等著支援吧!”
徐長青搖搖頭:“這是大夏的財產,不能讓他們偷了。咱們禹夏的人,從來不躲在後麵。”
他迎著沙漠的熱風,向那群人走去。
然後他的幾個同事看到,他推開正在砸鎖的當地士兵,伸開雙臂,擋在了場站的門口。
雙方激烈的爭執著,對方反複推搡他,但他一步也沒退開。
怕他出事,除了守著通訊器材的小李以外,其他幾個人都衝了過去。
三四個當地士兵揮著槍托將徐長青打倒在地,猛烈的打他踹他。
“住手,不準打人!”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是大夏的。”
幾個同事大吼起來,卻被衝上來的當地士兵擋住,冰冷的槍口抵在他們頭上。
然後他們看到徐長青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滿臉都是血。
他伸開雙臂,站在了場站門口,用盡全身氣力,大聲的說:
“這是大夏的財產,這是禹夏集團的財產,你們不能侵犯!”
一個全身裹著袍子,臉上捂著麵巾的高個子從偷油的當地士兵中走出,拿出手槍對準了徐長青。
“砰——”
“砰——”
“砰——”
槍聲在撒哈拉沙漠上回響,徐長青倒在了他一手建起的場站大門口,倒在了這片他奉獻了十年的熱土上。
他的鮮血流進了沙漠,滋潤著微小的芨芨草,也許在明年的春天,它會開出小小的美麗的花朵。
“徐隊——”
“徐哥——”
“我曹尼瑪,你們會遭報應的!”
幾個同事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他們拚命推開擋路的士兵衝到了徐長青的麵前,就連遠處的小李也瘋狂的奔了過來。
他中了三槍,已經奄奄一息。
他看著那蔚藍的天空,心裏想著:
實在對不起啊,媳婦,我回不去了。答應帶你和孩子去旅遊的承諾,這次做不到了……
…… ……
“你他媽的,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要殺他?”
當地士兵領頭的是一個黑人軍官,他焦慮的衝著開槍的人大叫起來。
那人神色淡定,不以為意的說:“他擋著路,隻能這樣了。”
黑人軍官指著徐長青吼道:“他是夏國人,你殺了夏國人會引來大麻煩。你這樣做,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那人拉開自己的麵罩,露出一張地中海沿岸典型的滄桑白人臉。
他哈哈笑著,囂張的說:
“夏國人又怎樣?他們最多隻敢抗議一下,就像被燙了爪子的貓叫一樣。他們還能做什麼?”
這時徐長青的幾個同事站了起來,他們眼中帶著憤怒,手無寸鐵,但是一個個伸出手臂,像徐長青一樣擋在了場站門口。
有些不流暢的英文跟大夏語一起回蕩在傑爾馬廣闊的土地上:
“這是大夏的財產,這是禹夏集團的財產,你們不能侵犯!”
“有種把老子們都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