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保山心中驚悸,隻覺得一股透骨寒意滲入全身。
他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從惡勢力起家,刀頭舔血的日子也活過。
但今天麵前這人一雙清冷眼眸,卻讓他看的悚然而驚。
他強壓下不安,麵色不變的說:“小兄弟,現在是法製社會,可不是看誰能打不能打。你打傷了人,我隻要一個電話報警就可以讓你進監獄。你把人打成這樣,故意傷害罪跑不了。你信不信?”
“哈哈——”
蕭鉉冷笑,淡淡的說:
“一個黑惡勢力頭子,倒是跟人講起法律來了。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現在就廢了你,直接絕了後患?”
杜保山背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眼前這小子眼神冰冷,並不像在開玩笑。
古來就是俠以武犯禁,經常是快意恩仇,殺了再說!
若是這小子將他們三個全殺了,然後再跑路,他杜總就太虧了。
就算是報複這小子,也絕不能在今天晚上。
他忍住心驚,哈哈笑著,故意裝作豪爽的說:
“好!今天是我老杜走眼了,小兄弟你是過江猛龍,怨我有眼不識泰山。”
說著他拉開包,拿出三疊錢放在地上,足有五六萬。
他又指指那昏睡中的姑娘:
“這點錢表示個歉意,都是誤會!這妞兒歸兄弟你了,我告辭!”
黯淡的路燈光落在蕭鉉背後,拉出深沉的長長陰影,
半邊明亮,半邊幽深。
夜風吹過,他的眸子明亮若星,清冷如冰。
他微笑說:“我不要錢!”
係統的金色文字已經在他眼前現出:
【杜保山,氣運值150,對天眷者懷有負麵情緒】
【杜保山氣運值-10】
【杜保山氣運值-10】
……
【杜保山,氣運值0,不滿足本世界生存條件,將在24小時內強製死亡】
杜保山看著對麵的青年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身上一悸,好像有什麼重要東西被從身上抽離。
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惶恐不安和恐懼感。
四周黑暗中仿佛有詭異之物猙獰怒吼,就要猛地將他咬碎,撕扯破碎。
杜保山渾身打了個寒戰,心髒猛烈跳了起來,甚至不敢再看蕭鉉的眼睛。
他低下頭繞開蕭鉉,踉踉蹌蹌的快步逃走,那兩個保鏢也不管了。
蕭鉉森冷的看著那兩個保鏢,眼前彈出提示:
【錢彪,氣運值18,對天眷者懷有負麵情緒】
【錢彪氣運值-10】
【錢彪氣運值-8】
【錢彪,氣運值0,不滿足本世界生存條件,將在24小時內強製死亡】
【馬世義,氣運值15,對天眷者懷有負麵情緒】
【馬世義氣運值-10】
【馬世義氣運值-5】
【馬世義,氣運值0,不滿足本世界生存條件,將在24小時內強製死亡】
這兩個打手,都是杜保山養的狗,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的人少一個,世界就好一點。
杜保山也好,這兩條狗也好,他們的路就到這裏了!
…… ……
現在還剩下一個小問題。
看著地上的姑娘,蕭鉉一陣頭疼,把她安置到哪兒好呢?
不能把她扔在這裏,也沒空等她醒來,
那麼……
蕭鉉想了想,將那姑娘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明亮之處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