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他們在西大隊比對筆跡,可是不管是讓大家是左手寫,還是右手寫,都沒有發現與舉報信相類似的字體。
後來,還是大隊長媳婦提醒,大家才想起紅旗大隊分為兩個的,不僅僅有西大隊,還有東大隊。而這一次,因為是發生在西大隊,所以就下意識地認為是西大隊的人幹的,從而忽略了東大隊。
大隊長拍拍頭,有些不好意思:
“看我,也是氣糊塗了,怎麼就燈下黑了。走,紅袖章同誌,咱們去大隊部歇歇,喝口水,讓東大隊的隊長張大龍同誌通知那些會寫字的人去。”
接著,大隊長轉身對跟在自己後麵的東大隊的隊長說:
“大龍,你去讓你們大隊會寫字的人都到這裏來,記住,好好的看一看,一個人都不能少哈。”
說著,還瞪了張大龍一眼,好像在說:“當時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你們東大隊的人沒來?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
張大龍覺得自己很冤枉:大隊長,我英明神武的大隊長,你自己都沒有想起來,怎麼能夠怪我慮事不周呢?
但這想法他不敢說出來,不然大隊長的爆栗子就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唉,自己也是,當時隻想著這是西大隊的事,還幸災樂禍一把,怎麼就沒有想到大隊長這一關呢,唉,還是年輕啊。
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回東大隊去喊人才是正理。
在大隊長的帶領下,大家簇擁著王天一等人,浩浩蕩蕩地向大隊部走去,一路上,引起不少人豔羨。
東大隊知青點。
刁一樺坐在男宿舍裏,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床單發呆。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怎麼一切都出乎自己意料了呢?
在下鄉之前,姨媽多次告訴自己,夏青青的生母應該留下很多財產的,隻是不知道被她藏在了哪個地方,讓自己把夏青青哄到手,那樣,那些東西就成了自己的了。
自己也暗中觀察過她,那時她正迷戀魏子月,魏子月隻是向她點個頭,笑一下,她就對魏子月掏心掏肺。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魏子月隻享受夏青青所帶來的虛榮,並不在意她的感受。
當時自己還覺得這夏青青特別的無腦,自己想哄她,隻須勾勾手指,便能把夏青青哄過來。
畢竟比家世,比才能,比相貌。魏子月都遜自己一頭。
可是,自從下鄉後,這夏青青就變得與往常不一樣了。她不再無能軟弱,也不再癡迷魏子月,更沒有對自己一見傾心,甚至自己有意去接近她,也被她無視個徹底。
這樣沒有交集,自己還怎麼哄她到自己碗裏來,套出她生母的遺產在哪裏?
正在想著,隊長張大龍的小喇叭響了起來:
“請所有識字的人到大隊部集合,請所有識字的人到大隊部集合,請所有識字的人到大隊部集合。
刁一樺站起身,走出宿舍,問正在走出知青院裏的知青:“怎麼回事,這不晌不夜的,去大隊部集合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