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夏青青一臉驚喜的問。
那個穿軍裝的人正坐在大隊部的辦公室裏,忽然見一個身材細高、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的漂亮女孩,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還脫口而出“怎麼是你”,不覺睜大了雙眼。
他明顯也愣住了,因為他不記得他曾經認識過這樣一位姑娘。
按說他的記性挺好的,這個姑娘也不算普通,甚至可以稱得上漂亮,他卻忘了她,這,就很離譜。
夏青青見來人看著自己,眼中閃過一刹迷茫,便明白對方忘記了自己,趕緊上前提醒:
“同誌,你忘了?在某城某社區某個小醫院裏,我的頭被繼兄一打破了,在那裏養傷,當時沒人過問我,你奶奶讓
你給我一個饅頭……”
軍裝男人見她還要說下去,趕緊阻止,恍惚大悟道:
“你就是那個被繼兄撞破頭,還要被父親趕去下鄉的小姑娘!我……
冷燁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很尷尬。
其實早在夏青青說出某市某社區某醫院時,冷燁就想起來了,她是那個可憐的讓他奶奶再三唏噓的小姑娘。
當初的她,狀況確實太糟糕,不但頭上纏滿了紗布,身體也瘦弱不堪,身上除了骨血,就隻剩下一張肉皮了吧。
那時的她,走路有氣無力,說話聲音低微,麵色萎黃,皮膚粗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青春洋益的小姑娘,反而像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回光返照的垂危病人。
而現在的她,不但長高了,長胖了,皮膚也緊致白嫩,頭發也烏黑發亮,身體健康,性格開朗,哪裏還像一個病秧子?
前後變化那麼大,別說他這個僅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就是原主的親爹來了,恐怕也認不出來吧。
這時候,就看出來王天一的長袖善舞了。他走過去,對冷燁說:
“這就是我對你說過的那個夏知青,很、很、很能打的那一個。”
本來想說很暴力的,可到底當著小姑娘的麵,王天一還是嘴下留德,將“暴力”二字改成了“能打”兩個字。
夏青青聽王天一介紹自己的時候,在“很”字後麵磕巴了一下,然後才說出“能打”二字,不覺笑了一笑,心說:
王天一很可能是將“暴力”,“暴躁”,“毒舌”之類的詞換了,這樣看來,王天一與書中那個冷酷暴力、無惡不作、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形象,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王天一並不知道夏青青的心理活動,他又指著冷燁對夏青青說:
“夏知青,這是我的表哥冷燁,也是一名退伍軍人,還即將是我所紅星公社的公安局的副局長。”
夏青青仔細看了一眼冷燁,這人還挺優秀的嘛。
通過王天一四人的介紹,大家才明白他們這一行人來的目的。
原來冷燁是個偵察兵,對各種偵察手段都有涉獵,其中就包括辨別字跡。
當他接到表弟的求助時,一眼便看出哪一張紙條的字與那封信相同,他們這一次來,就是準備將那人帶走。
大隊長忙問:“那寫舉報信的人是誰?”盧隊長也看向這幾個紅袖章和冷燁。
王天一從大隊長到盧隊長,再到夏青青,逐個看過去,見兩個大小隊長的神色都很緊張,夏青青卻神色平靜,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似的,便感覺無趣,也就懶得再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