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人家夏青青就不怕嗎?”大隊長快要被牛莉莉給氣笑了,道聽途說的事情,竟然也能被她當作噱頭。
“她怕什麼,她力氣那麼大,打一頭野豬就跟玩兒一樣。”牛莉莉振振有詞。
沈思雅在旁聽不下去了,諷刺地說:
“人家膽子大,有力氣,跟你有什麼關係,就該慣著你呀。你膽子小,你就有理了。你也不問問,人家夏知青缺你那倆房租錢不!你就死乞白賴地非要租人家屋子。”
大隊長聽得也是滿臉黑線。他原先怎麼不知道這牛知青的臉皮這麼厚?他直接怒懟她:
“牛知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真想租房子,村裏那麼多房子,你怎麼不去租?偏要專門盯著人家夏知青的大瓦屋?
你以為就你精明?別人都是傻瓜,看不出來!想住好屋子,你們倒是蓋呀,你們也有安置費,又不是蓋不起!”
“誰不想蓋了,可現在天寒地凍的,怎麼蓋呀?”牛莉莉一愣,不服氣的嘟囔道。
“嗤,說的好像春天一到,你就能蓋房一樣!你要真想蓋,隻要你拿得出錢,就算下著比這還大的雪,村裏人照樣可以給你蓋起來,啍!”大隊長也毫不客氣的繼續輸出。
“……”牛莉莉被大隊長懟的啞口無言。
而穀之香則站在一旁就像個透明人一樣一言不發。
大隊長見牛莉莉終於消停了,就又語重心長地對趙建軍說:
“趙知青,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你媳婦兒是在利用她的大肚子四處碰瓷,你以後要多管管她,告訴她,如果她還是這樣,我們就把她送到知青辦去,告訴他們,像牛知青這樣的知青,我們伺候不了。”
誰知道哪一次不合她的意,她又要用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人了,到時候黃泥粘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再說了,一個洋鬼子的種,有什麼可金貴的!
牛莉莉在旁邊聽著,不滿的分辯的道:
“我剛才真的肚子疼,隻不過現在好了。誰會有事沒事就喊肚子疼呢?”
知青辦她堅決是不去的,誰都知道,如果被送回知青辦,會被送到更加艱苦的地方去,她可受不了。
趙建軍覺得非常丟臉。像牛莉莉這樣的把戲粗糙的很,稍微有些心眼的都看得出來。她還以為遮蓋得多麼巧妙似的。
唉,這牛莉莉,原先看著還很機靈,怎麼現在越來越蠢了?
大隊長並不理睬牛莉莉,隻對著趙建軍說:
“你抓緊時間弄一套房子,能建就建,不能建就租,別外,你千萬要管住她,不要讓她再像這兩次這樣到處碰瓷了,不然我真的把你們送到知青辦去。”
趙建軍的臉臊的通紅,他連聲向大隊長保證:“大隊長,一定一定。”
教育過趙建軍,大隊長轉身走了。至於牛莉莉,那就讓婦女主任給她做做思想工作吧。但願經過這一出,這牛知青能收斂點。
其實,關於牛莉莉租房子的真正的原因,大隊長也知道一些。
自從西大隊知青點一連去了三四個知青,東大隊的隊長張大龍說他那邊的知青太多了,想要勻一點兒知青去西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