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青青焦急等待的時候,冷燁在地下室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雖然光線很暗,視線也有些模糊,但他仍是立即感受到了與平時不一樣的處境。地板很硬,溫度很低,身上很冷,他這是在什麼地方?
他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他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綁住了。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希望能把周圍看清楚一下,忽然,他記了起來,他在跟蹤那個拿粉紅手絹的女人的時候,被人從後麵將腦袋敲了一下,他暈倒了。
“同誌,你沒事吧?”耳邊傳來那位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他頓時泛起了一陣惡心。
“沒事。”冷燁假裝什麼都沒想起來,試探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同誌,你被人販子打暈了。”
屋裏光線昏暗,但冷燁受過特殊訓練,還沒少喝夏青青的靈泉水,視力好得很。現在他雖看不清遠處,但眼前這麼大個人,這麼大張臉,他還是能看得清的。
他看了看那個哭得涕淚連連,身上同樣五花大綁的女人,心裏冷笑連連。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狠,在進地下室之前,他一直都是假裝昏迷,是這個女人說再給自己一巴掌後,自己才後頸一疼,徹底暈菜的。
但知道歸知道,他仍是一副關切的樣子問道:
“同誌,你呢,你有沒有怎麼樣……”
那姑娘啜泣了幾聲,狀似又羞惱又憤怒,又假裝堅強,低聲說道:
“同誌,我沒事,倒是你……”那女人想了想,說道:
“我聽他們說,他們剛往我嘴上捂那個什麼沾了迷藥的手帕,你就過來救我了。他們把你打暈後,怕事情鬧大,他們把我們拖到這兒,就把我弄醒了。
後來,後來,他們要搶奪我的……第一次,就……現在他們好像吃飯去了。臨走前,他們說,說要把你,把你弄死,嗚嗚嗚。”
說著說著,那女人又哭了起來。
“姑娘,別哭了,你沒事就好。”冷燁語氣堅定,“至於我,相信我,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到時候,我一定能帶你逃出去。”
那姑娘很信任地扭動腰身,往冷燁這邊挪了挪,嘴裏埋怨道:
“同誌,你可真傻,你應該在看到我被人搶走的第一時間,就趕緊去公安局報案才對。”
“那怎麼行,我自己就是公安,等跑到公安局,再派人過來,怕是根本來不及。”
冷燁臉上一派真誠,心裏卻說:你們做這個局,不就是想讓我衝進來嗎?再說了,我不衝進來,遂了你們的願,我怎麼能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打算呢!
冷燁現在差不多已經搞清楚了那些人設這個局的意圖。
他們假扮拐子,無非是想將他和眼前這個女人強行綁在一起,讓他和這個女人兩人患難之中見點真情,最好再能發生點肉體關係的,這樣,這女人就能夠順利嫁到帝都冷家,然後利用冷家兒媳孫媳的身份,竊取各種軍部情報嗎?
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青青隻憑一條手帕就發現了端倪!青青,他的青青,可真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