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知道許多敵特滲入人民內部的手段,如易容頂替,換孩子,嫁過去,做上門女婿等。盧長桂的娘這一種可能屬於嫁一送一。
但為了不讓大家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她也就不往外說了。
今夜,夏青青打算到盧金和盧春麗兩家去看看聽聽,看能不能搜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順便再懲罰一下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敢算計自己的賤人。
夏青青首先來到盧春麗的家,聽到盧春麗的房間裏有小呼嚕聲,估計盧春麗正在睡覺。
這種情況在夏青青的意料之中。
當盧春麗設計她時,她就給盧春麗下了了一種藥,名為“好眠”,吃了這種藥之後,人容易累,容易困,容易睡覺。慢慢的精神萎靡,身體瘦弱,當所有精力消耗完畢,人已就會永遠酣眠了。
盧春麗太鬧騰了,讓她好好地睡一睡,這世界會清靜些。
為了加強“懲罰”效果,夏青青又往盧春麗的身上彈了一點名為“花枝亂顫”的癢癢粉,這樣,從明天起,盧春麗就會不停地抓耳撓腮,花枝亂顫了。
她見盧春麗旁邊的房間還亮著燈,知道那個房間住的是盧長發和苗菊兩口子,直接操縱著空間進入那個房間。她想聽聽這兩口子的心裏話。然後就聽到了這兩口子的野心和算計。
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裏,苗菊在一遍一遍地數錢:
“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老頭子,我沒數錯吧?怎麼就剩下這些錢了?”
“這,”盧長發頓了頓,隱在陰影裏的臉有些不自在,“沒錯,你都數了幾遍了,怎麼還能有錯,你還有沒完沒完?”
盧長發有些心虛,也有些不耐煩,用才剛買的新煙袋鍋子敲著炕沿兒,“不就是幾個錢嗎?數來數去的,真是受不了你!”
苗菊瞪起了眼:“啊,我問你兩句你還不耐煩了,你說說,怎麼錢少了一百多塊?你用那麼多錢幹什麼了?”
盧長發也惱了:“我幹什麼你不知道麼?”
苗菊見老頭子惱了,倒軟了口氣:“老頭子,是不是上次改選的時候花了?讓我說何必呢,當大隊長有什麼好的,還不如當個城裏人呢。”
盧長發長長歎了口氣:“麗她娘,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就隻有這一個念想,如果不當一次大隊長,我不甘心呢,我不甘心。”
“唉。何必呢?”苗菊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沒有再勸。
夏青青看著這情形,心裏奇怪,一般人家,如果少了一百多元,那是幾乎能翻了天,可這苗菊看起來卻不是太在乎的樣子。難道他家有來錢的門路?還是特快的那種?
而且,一定要當一次大隊長是什麼梗,不願去城裏住又是怎麼回事!
夏青青覺得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準備離開,這時,盧長發的一句話又留住了她。
盧長發說:“你不用擔心,不就是一百多塊錢嗎?我有門路換錢。你想當城裏人也不難,等我當一次大隊長過把癮,再把那個夏青青踩到爛泥裏,我就到城裏給你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