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的妻子,這麼多年心裏卻住著別的人,當他是擺設嗎?時宴眸色微凜就開口。
“你確定要離婚?”
孟晚寧隻感覺無比嘲諷,他竟然會這樣問,他心心念念的人回來了,不離開難道還留下看著他們卿卿我我嗎?
“是。”孟晚寧堅定答應,語氣中盡是毫不猶豫的果決。
時宴胃中一陣絞痛,他深吸口氣,將拳頭抵在胃部,試圖緩解裏麵的痛楚。
他瞬間麵色蒼白,額頭上瞬間沁出細密的汗珠,咬牙忍受。
“明天去辦手續吧,祝你跟那個人幸福。”
時宴說完,便離開了。
孟晚寧有些聽不懂他說什麼。
她跟誰幸福?
明明是他過不下去了,還弄得好像是她不要他了一樣。
她從來沒發現時宴那樣光明磊落的一個人,竟然也有卑鄙的一麵。
離婚了,就把過錯推到她身上嗎?
關門聲傳來,孟晚寧心底五味雜陳,她打開浴室門走到陽台邊,看著時宴已經到了門口的車尾燈,苦澀一笑。
淚水悄然滑落,她抬手抹了一般。
抓不住的時間,握不住的沙,既然留不住就瀟灑的放下。
她環顧四周,在這裏生活四年,到處都是她和時宴的身影,還沒離開就已經控製不住想念。
“時宴,你真的好狠心。”
就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她用四年都捂不熱嗎?
許久後,她打起精神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並不多,來時就隻有一個行李箱,離開她也不會多帶
一件。
忽然看到放置在抽屜的相冊,她隨手翻開,在看到一張背影照片的時候,不由得停住視線。
她抽出相片,輕輕的摸索著少年的背影,唇角揚起幸福淺笑,仿佛回到了昨天,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高中即將畢業,所有人拍照六年,她拿著相機不經意拍到他的背影,從此一珍藏便是十幾年。
相片的背麵,娟秀字體寫著“帥帥”兩個字,她輕輕的撫摸著,再也止不住淚水。
她很清楚時宴並不愛他,所以,她一直把深愛他這件事當做秘密隱藏在心底。
孟晚寧收拾好東西,她知道時宴今晚不會回來了,她疲倦的躺在時宴睡得那邊,貪婪的呼吸著枕頭上屬於他的氣息。
這四年,她愛的小心翼翼,從未想他提及,但有誰會什麼都不圖一味的對一個人好呢?
她不懂,時宴那麼聰明,為什麼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
孟晚寧苦笑,是他不懂,還是他心有所屬,根本就再也容不下自己,懶得去懂。
不知過了多久,孟晚寧睡著了,再醒來天已經大亮。
她給時宴發去消息,“我搬走了,辦離婚協議的時候再聯係。”
孟晚寧拖著行禮離開,她直接去了姐姐家,姐姐還沒有結婚,她過去住也比較方便。
孟晚靜看著略顯憔悴的孟晚寧,心疼的上前接過她的行禮。
“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憔悴。”
孟晚寧因為她一句話破防,卻含淚擠出一抹笑容。
“姐,他心愛的人回來了,我恐怕馬上就要恢複單身了。”
她們姐妹父母去世的早,一直以來都是姐妹兩人相依為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