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被胤禩讓人帶進了英琦的臥室,關上門要親自審問。在李氏一事上曹霑感覺並無多大漏洞可讓他們抓,唯一使曹霑感到內心不安的是,嫣兒曾經告訴過他,王嬤嬤早盯上他和鸝兒了,每次鸝兒到隔壁院落找他,王嬤嬤都躲在暗處監視。有關風化的事,一旦胤禩借題發揮,給他安上傷風敗俗之罪,可是要比搬弄是非大得多了。
王嬤嬤已被兩名侍衛提溜進了正房,想堵她的嘴是辦不到了,曹霑現在唯一可做的隻能讓胤禩不相信她說的話。怎樣才能讓他不相信王嬤嬤的話,曹霑必須找個同盟者。曹霑四下張望,除了院門外挺立的兩名王府侍衛,整座院落再無別人。他踱步似的慢慢靠近鸝兒的住房,一看房門虛掩並未閂上,內心大喜,為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沒敢拍打叫門,輕輕推開房門一頭紮了進去。
“誰?”正躺在床上掩麵而泣的鸝兒,騰地坐了起來,一看是曹霑,立刻想到今日自己所受的屈辱都是此人引起,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房門道:“你以為這是你自己的房屋嗎,不叫門就往裏闖,出去!”
曹霑隨手將房門關緊,一臉沮喪道:“鸝兒姐姐,咱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別挑我的理了。”
鸝兒內心告誡自己,這家夥別看死了老子娘似的,誰知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不能上他的當。
“你別想蒙我,應該死的人是你,怎麼把我也捎帶上了。”鸝兒把整個身子重新歪倒在床上,用剛才擦眼淚的手帕蓋在臉上。
曹霑又向前走了兩步,貼近鸝兒道:“我蒙你幹嘛,王爺正在審問王嬤嬤,一旦審完她,就該整治我們了。”
“王爺整治我,為何要整治我?”鸝兒把手帕從臉上拿了下來,看著曹霑,幸災樂禍的口吻道:“你當我看不出來,今天王嬤嬤毆打曹夫人,一定是你挑唆的,一旦王爺問出真相,他不整治你,你叔父也會要你的命。”
“唉!”曹霑長歎一聲,“要隻是這些許小事,我也不來找你了。剛才你早早進了屋,沒有聽到王嬤嬤下麵說的話,她把咱們倆的事都告訴了王爺,王爺臉都氣得煞白,震怒之下,才決定親審王嬤嬤。”
“哼!咱倆,咱倆有什麼事?”鸝兒雖然嘴硬,心卻是虛的,翻身坐了起來。不知不覺,那塊手帕隨手扔到了地上。
想讓你入我甕中,還能逃得掉。曹霑口中仿佛含了一顆苦橄欖,眉頭緊鎖道:“我也相信咱倆沒有任何事,但王爺能相信嗎。憑著王嬤嬤那一張利嘴,沒事也能編出事,何況咱們…..”
曹霑話中帶著曖昧,把鸝兒惹急了,臉色緋紅,嗔怒道:“咱們怎麼了,你說清楚。”
“咱們怎麼了?”曹霑嘻嘻笑著,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方手帕,握在掌中道:“王嬤嬤如果說咱們有了私情,並且交換了定情物,例如這方手帕,你到時能說得清楚嗎。”
“手帕是我剛才扔到地上,你撿的,與我什麼關係?”鸝兒急了,起身撲過去就想搶。曹霑身子往後一縮,鸝兒整個身子撲在曹霑身上。曹霑順勢一把攬住她的腰,嘴上卻說:“小心,別摔倒了。”鸝兒哪裏還顧得及手帕,奮力掙紮道:“放開我,快些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