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舒向胤禩交待,她也曾接到程繼勳的信。程繼勳幾乎跳了起來,向胤禩道:“卑職也沒有寫信給紫舒姑娘。有人以我們二人的名義同時引誘我們上鉤,其中一定存在重大陰謀,請王爺……”
胤禩陰沉著臉,打斷程繼勳:“蒼蠅不叮無縫之蛋,如果你們行的正坐的端,會上這個當嗎?”程繼勳哭喪著臉:“王爺,卑職冤枉哪……”
“事實擺在那兒,程大人無須再狡辯了。”胤禩向程繼勳道:“一趟金陵之行,八王府門風完全敗壞在你的手中,金陵你是無法待了,你即可回轉北京,到大理寺待勘吧。”
大理寺是審訊犯罪官員的地方,到那兒待勘等於宣布他已經成為犯罪嫌疑人。程繼勳官場混了四十多年,卻落得這個下場,頓時淚流滿麵跪倒在胤禩麵前,以頭撞地:“王爺……”
“天不作不雨,人不作無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胤禩長歎一聲,道:“本王派兩名侍衛送你回去,動身之前,本王再召見你一次。”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曹霑一招製敵,成功將胤禩身邊這顆毒牙拔去,心情無比舒暢。該是去赴於成龍的酒席了。他剛轉身要往府外走,忽然心裏一動,於成龍是要送他一套宅院的,何不現在就把鸝兒帶上,今晚一同去看看。
回往梨園居。剛進入大院的門,就聽到自己所居小院一片吵鬧之聲,顯然是鸝兒正與大翠胖丫二人鬥口。大半天的時間,曹霑為了算計程繼勳,已是身心疲憊,再沒有精力去處置丫鬟們之間的矛盾。進入小院,一句不說,拉起鸝兒就往外走。
“拉我幹嘛,你以為我怕她們?”鸝兒掙紮著說,“今天老娘跟她們好好鬥一鬥,看是誰怕誰。”
到了大院門外,曹霑才把鸝兒放開,笑著勸說:“張口閉口老娘,你想變那麼老,我還舍不得呢。走,我帶你去個好去處。”
自打回來,鸝兒就接受大翠二人挑戰,吵了近兩個時辰,也累得夠嗆,問道:“你要把我帶哪兒,深更半夜,我可不去。”
“你不願去,是不是還想繼續跟她們吵?”曹霑指著小院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她們隻是跟你動嘴,如果動起手來,你要吃大虧,信不信?”
“在王府這些年,架我不是沒幹過,我會怕他們?”鸝兒嘴上硬,心裏也直敲鼓,打兩下無所謂,要是臉被抓破,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內心已經同意跟曹霑出去躲躲,於是便問:“到底去哪兒?要是太遠了,我可不去。”
“不遠,不遠。遠乎哉不遠也!”曹霑看出了鸝兒的內心動搖,扯住她的手道:“快點走吧,再耽擱一會,酒樓關門就不妥了。”
鸝兒打落曹霑的手,卻順從地跟在了他的身後。二人剛走出大院,馮習勒泰從黑影處竄了出來,向曹霑拱手問道:“少爺這是要去哪兒?”曹霑想起,他們二人是胤禩以保護為名,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本打算享受二人世界,身後總是跟著兩個電燈泡,也太煞風景了。曹霑不耐煩道:“二位侍衛,本少爺是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你們能不能不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