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無事,沈啟乘機去另院找沈廉的老婆鬼混。一番挑逗,二人正要入港,線人再次來報,曹霑奉胤禩之命,陪同劉天成一起向按察使衙門來了。此刻沈啟雖然十二分的不情願,但曹霑實在得罪不起,隻得把剛脫去的衣服重新穿上。帶著一眾隨從順著曹霑來路迎了上去。
由於上趕著巴結曹霑,沈啟沒有坐轎而是騎馬,速度極快,迎出去了百分之八十的路程,才算看到曹霑的轎子。好像不是他迎接曹霑,倒像是曹霑在迎接他。
聽說沈啟親自迎接,曹霑跺腳讓轎子停下,剛打開轎簾,還未來得及下轎,就聽到對麵傳來沈啟的慘叫聲。原來沈啟打算親自替曹霑掀起轎簾,由於雙腳摘馬鐙沒有摘利索,整個身體往旁邊一趔趄,摔下了馬背。
沈啟是年近六旬的人了,哪能經受住這一番折騰,差點背過氣去。跟隨伺候的小廝年紀太輕,一下愣住,不知怎麼辦好了。還是曹霑嗬斥著兩名兵丁,將沈啟從地上攙起。這一幕都讓搶先下了轎子的劉天成看在眼裏,他首先感到的是差異,隨後是一陣欣喜。沈啟摔的這一跤告訴他,曹霑沒有跟他吹牛,如果曹霑要沈啟保他性命,沈啟敢置若罔聞嗎?
劉天成今日雖然受盡折磨,但身上穿的是二品官服,沈啟並不清楚他所犯何罪,看到他仍是坐著轎子來的,在跟曹霑行過禮後,趕緊過去再給劉天成行禮。曹霑喝止了他道:“沈老弟,劉天成現在已是為兄的奴才,你何須給他行禮。”
能將當朝二品大員收為奴才,除非他是皇親國戚。沈啟望了望劉天成。劉天成雖然表情很是尷尬,但看得出曹霑絕非在吹大氣。伺候多年的直接上司,沈啟不敢太失禮,仍是向劉天成一躬到底:“卑職參見巡撫大人。”
今天被當作狗一樣折磨了大半天,劉天成恍如隔世,向曹霑瞄了一眼,哪敢拿大,急忙攔阻道:“沈大人不須多禮。”
曹霑斷喝一聲道:“大膽!沈大人是你家公子爺的拜把兄弟,也等於是你的主人,你還敢站著?”劉天成雙腿一哆嗦,趕緊跪下連連叩頭道:“奴才不懂禮數,求沈二爺饒過奴才。”
一名二品官員向自己這三品官員叩頭行禮,沈啟比劉天成更感尷尬,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刻天光已經暗淡,曹霑仍然害怕有百姓圍觀,向劉天成道:“今天暫且饒過你,以後再犯定當不饒。趕緊上轎,咱們回衙。”
等劉天成上了大轎後,曹霑招呼沈啟一起進了他的轎子。八人抬大轎,兩個人坐在裏麵並不顯擁擠。在路上,曹霑把他給劉天成所安罪責向沈啟複述了一遍。沈啟聽後大驚,惶恐問道:“以劉天成所犯罪過,足以淩遲處死了,大哥為何不給他上枷拷,還要讓他坐轎子?”曹霑對此並沒有隱瞞,笑道:“於其把劉天成弄死,何如留下聽咱們招喚。”